有多大来头?” “您要不信就出去看看。” 当然要去看! 因为袖口让银耳汤沾湿了,柳姨娘又换了身衣裳重新收拾过出来,等她到前面,除了称病在惠安堂静养的太太府上其他人几乎全都到了,就连不太出院门的老太太也走了出来,厅里挤得满满当当。两个上位里头空着一个,另一个让谢士洲他亲爹坐了,庞大人坐在他下手边,庞大人对面坐的老太太和老爷,像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其他那些姨太太根本就没入座…… 刚才燕王把儿子跟儿媳喊到跟前,正在说话。 这会儿没人去注意柳姨娘,谢士新使了眼色让她赶紧进来,柳姨娘低头进来,跟其他姨娘站在一起,她小声问:“这什么情况?” 薛姨娘满是同情的看过来:“柳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看这个阵势就知道谢士洲他亲爹来头不小,柳姨娘这会儿手脚都有些发软,她心里虚的不行:“他到底什么来头?” “刚才庞大人说,那是燕王殿下,燕王你知道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大权在握的。” 薛姨娘还记得刚才庞大人说那个话。 他把谢士洲被谢家抱养说成是天潢贵胄落了难,还说就是他到蓉城任职发现谢家三少爷跟京中王爷长得像,递了书信回去,王爷知情以后立刻就要南下接人,可一来手边有事,二来将近年关不便出京,才捱到年后…… 燕王统共就没说几句,基本都是庞大人在吹。 他彻彻底底让谢家人明白了王爷对这个儿子的重视,像大少奶奶她们都在庆幸,幸好因为忌惮老太太她们只是暗中窃喜,没跑去笑话谢三,要不保准能当场吓死。 她们是没去,柳姨娘去了…… 柳姨娘一听这话再也站不住,直接就要往地上滑,本来燕王没注意这边,他在打量儿子儿媳,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厅里的大家都朝动静传来那方看去,一看是柳姨娘被吓晕,谢老爷都嫌丢人。 “来两个人抬她下去,在王爷面前竟这样丢脸!” 谢老爷训完,回头跟燕王赔笑,说他家中小妾眼界低,没见过世面,请王爷不要怪罪。 燕王是不会跟她计较,钱玉嫃看看着被两个婆子合力抬出去的柳姨娘,扬唇笑了。 “儿媳妇笑什么?” “回您的话,是想起姨太太平日性情,不料竟是胆小如鼠的。” 这话就是不客气明指她往日跋扈,厅里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怕王爷再问下去。都知道钱玉嫃不是会白白受气的人,你敢问她就敢说! 好在王爷还记得谢家替他养育儿子的恩情,虽然会意了,也只不过瞥了谢老爷一眼,没多追究。 就是这眼,惊出谢老爷一身冷汗。 想想看,就连换个地方官本地商人都要紧张一下,他们在庞大人面前也不敢张狂,谁想有朝一日还能亲眼见着皇亲国戚? 这可是燕王,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燕王殿下。都说你在京城里随便撞着个坐轿子的都可能是官,哪怕在那种地方,燕王也是最尊贵的,文武百官见了他都不敢放肆,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谁能想到,他竟然是谢士洲的亲爹。 谢老爷都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巴掌,想到他还怀疑过这不是养子是太太跟别人通奸生下来的……带入王爷这身份想想,这怎么可能呢? 燕王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能瞧上他府里这个? 谢老爷的意思是,让王爷别急着走,在府上小住几日,给他们一个接待贵人的机会。燕王呷一口茶:“就不必了,庞渤那边已经收拾出来。臭小子带上你媳妇跟我走吧。” “嫃嫃她那些嫁妆也送到庞大人府上?” “你们收拾好,我让庞渤安排嫁妆先走,你不是还要带儿媳妇去拜别她双亲,人就再待两日。” 谢士洲满意了,最后想跟老太太说两句话,燕王也跟谢老爷说,他儿子接回去要改国姓,往后不要再以谢家三少爷相称。 谢老爷知道要改口,可谢家就是个普通商户,没接触过什么皇亲国戚,一下真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喊,这是该称小王爷还是? 还好有庞大人示意他,虽然请封的旨意没下来,可王爷只得这一个亲儿子,称一声世子爷不过分。这话一则是恭维谢士洲,二则有试探燕王之意,结果燕王没驳斥他,态度十分明了,接回去就是打算让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