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几个词,堵在了开头。 养家将柳智和严瑜送上牛车,自带着虎贲军将士拥着夏侯昭回京了。车帘忽而被人掀了开来,王晋探了头,道:“殿下让我将柳智先生行李送来。”说着将一个包袱递给了柳智。 柳智大喜,他正发愁身上所带的物什不足,不能为严瑜包扎伤口。他忙接过包袱,一边向王晋道谢,一边从中取出伤药和包扎伤口的物什来。 王晋漫不经心地道:“先生还是多谢公主殿下吧,若不是她提醒,我们这些大老粗哪里会记得这些。” “都要谢,都要谢。”柳智没口子地应道,王晋也不多言,合上车帘。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马蹄声,显然是王晋跑远了。 柳智便专心为严瑜治伤。方才他说自己“懂些医术”,实是自谦。他自幼喜爱医卜星象等杂学,又曾经游历各地,虽称不上国手,但普通的病症皆有所心得。 等牛车到了帝京门前,他已经给严瑜的胳膊上好了药,正扯了布准备包扎。车帘忽然被掀了起来,一个看上去颇为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车外。 柳智虽然在洛水集呆了几个月,但是对帝京的风物并不熟悉。若是换一个帝京的老百姓,立刻便能认出来,这中年男子身上所穿的乃是神策军的军服。 不过柳智是个聪明人,今日所见的诸人个顶个的来头大,这中年人能当着初怀公主的面掀开牛车的车帘,自然也不会是平凡人。已经在初怀公主面前失了礼的柳智连忙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这中年男子看上去颇为严肃,说起话来倒十分和煦,他甚至朝着柳智点了点头,方道:“想必小徒的伤便是先生所治的,陈某这里多谢了。” 原来此人正是神策军中郎将陈睿。 初怀公主在洛水集遇刺一事很快便传回了帝京,圣上急忙派了陈睿和阿莫林带人去迎接。 陈睿原本很是担心初怀公主,他这个女徒弟在武艺上的天分并不高,事发突然,她又是刺杀的对象,当时必定是围攻的重点。 虽然王晋派回来的虎贲军将士已经言明,公主并未受伤,他还是担心她初次对敌,受了惊吓。 不料当他在城门前和匆匆赶回来的王晋等人相遇时,才晓得自己的徒弟严瑜受伤了,更让他惊讶的是,王晋告诉他,此刻严瑜正在牛车里。 严瑜自幼拜在陈睿门下,两人在平州相依为命多年,几乎便如父子一般。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徒弟,若是受了轻伤,多半还是会强撑着骑马回京。 但若是严瑜受了重伤,初怀公主与王晋的恐怕不会是这般神色。陈睿心生疑窦,向初怀公主行了礼,得了允许便自行掀了车帘来看。 他的目光在车内一扫,心里便了然了。当着柳智的面,他不便多问,谢过了柳智便放下了车帘。 与他同行的阿莫林正在仔细询问夏侯昭当时的情形。虽然身负京城守卫之责的王晋已经派出了虎贲军搜寻刺客,但同为上三军的神策和羽林两军也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阿莫林的妻子盘尼真素来亲近初怀公主,若是得知遇刺之事,必定甚为关心,因此阿莫林问得甚是详细。 其实诸人对这场刺杀都有自己的猜测,阿莫林默默听夏侯昭将当时的情形说完后,思索了片刻,又用眼睛看了一圈四周,确认自己的话不会被第三人听见,方对夏侯昭道:“殿下,前几日西羌有信,九边又发现了库莫奚人的踪迹。” 夏侯昭知道阿莫林口中所说的族人,并非普通的西羌百姓,而是被他专门安插在九边首府北卢的探子。自从送走安秀之后,夏侯昭便密令阿莫林多多收集北军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她却没有想到,阿莫林带给自己的第一个消息,竟和库莫奚人有关。 自从白道城之围后,为了严惩进犯白道城的库莫奚人,圣上几次派出上三军在边境清剿库莫奚人,几乎将他们驱逐到了漠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