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元眼珠子顿时乱转,说:“我……我怎么知道那是谁的夫人,只是遇到了,说了两句话,并没有调/戏,明明是血口喷人!” 吴纠听熊子元耍无赖,调/戏还能说成是说两句话,不由得笑了一声,说:“也是呢。” 他突然这么说,熊子元有些懵,方才明明步步紧逼,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松口了,熊子元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楚国强大,别说调/戏个什么夫人了,就是调/戏国女也没人敢拿他怎么办。 就在熊子元沾沾自喜的时候,吴纠突然笑眯眯地说:“昨天夜里头,纠经过那附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卑劣恶/徒在调/戏虎贲中郎将的夫人,气不过便出手揍了那恶/徒,将他揍成了猪头,纠觉得也是呢,那恶/徒一副登徒子嘴/脸,人/面/兽/心,长得丑陋是爹生娘养不能置喙,却还不知廉耻的跑出来吓人,吓坏了花花草草怎么办?当真可恶至极,因此纠就狠狠痛揍了他一顿,这么想来,绝不是楚国使臣您这样的翩翩君子。” 熊子元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通红,眼珠子充/血,原来昨天晚上偷袭自己的人竟然吴纠! 而且吴纠一看就是知道自己调/戏了桃花夫人,但是他不说出来,偏偏方才熊子元否认了自己调/戏桃花夫人,因此吴纠此时说自己打的是登徒浪子,熊子元竟然哑口无言,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 熊子元气愤的说:“你!你……” 吴纠笑着说:“楚国使臣怎么了?纠怎么了?纠只是教训了那不知廉耻,猪狗不如的畜/生,这和楚国使臣没什么干系罢?若是楚国使臣昨天也看到了那畜/生,按照楚国使臣这仗义的性子,肯定也会出手揍他的,想必就不是纠这么轻描淡写的两拳了。” 吴纠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骂人不带脏字儿什么,都已经过时了,骂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吴纠这样,当着面儿,怎么难听怎么说,什么猪狗不如,畜/生,长得难看,跑出来吓人,全都说了,但是偏偏被骂的人只能当做没听见,分明气的面红耳赤,却不能反驳他。 齐侯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毕竟什么生得难看还跑出来吓人,是齐侯第一次听说,感觉吴纠的嘴巴也太毒了,再见熊子元那面容,气的要飞起来,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说:“二哥说的极是,楚国人都是铮铮铁骨男儿,若是看到这等猪狗不如,仗/势/欺/人,调/戏妇女的畜/生,定然也不会放过的,是么楚国使臣?” 熊子元刚被吴纠劈头盖脸骂一顿,又被齐侯骂一顿,感觉脸都气大了一圈,眼睛里尽是狠色,但是不敢说什么。 两方僵持着,熊子元总是挨骂,但是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楚国特使葆申已经得到了消息,赶紧赶进宫来,也跑到了小寝宫。 葆申急匆匆进来,他深知子元的为人,鲁莽也没有建树,和他兄长熊赀文王差远了,因此武王去世的时候,将文王熊赀托付给葆申,根本没提子元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武王就一个夫人邓曼,熊赀和熊子元是一个娘生下来的,子元跟定没有今天的地位。 葆申匆匆行礼,说:“外臣失礼,还请齐公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他说着,转头对一脸青紫的熊子元说:“快,还不快向齐公/道歉?” 熊子元和心中那个气啊,自己明明被打成了猪头,竟然还要向齐国人道歉,不就是调/戏了一个娘们儿么?熊子元心中十分不屑,在楚国,他想要什么娘们儿没有?如今就因为一个娘们儿,他被齐国人吊了一晚上,打成了猪头,刚刚被骂的狗血喷头,现在还要低三下四的道歉? 熊子元不想道歉,但是他是使臣,葆申是特使,葆申还是令尹,权力比他大得多,熊子元没办法,心中愤/恨,咬牙切齿的说:“对不住。” 他说了这一句,也是没头没脑没主语的,齐侯却笑着说:“没什么,孤素来知道楚国地处南疆,楚国的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少些规矩,没什么体统,也没什么,孤不会介意的。” 齐侯说的十分大度,又把熊子元给骂了,熊子元十分气愤,干脆一转头就走了,葆申十分尴尬,连忙拦人,但是根本拦不住,只好作礼说:“当真对不住,葆申在此给齐公赔不是,给大司农赔不是,给虎贲中郎将赔不是,请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葆申年纪也大,态度十分诚恳,毕竟不是他的错,大家也不便难为一个长者,齐侯便说:“楚国特使太客气了,请起罢。” 葆申站起来,目光转到吴纠身上,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纠看到葆申,突然响起昨天晚上齐侯说自己肩膀上有个月牙的痕迹,不知葆申是怎么知道的,吴纠思来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