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看着秦馥和父亲上了楼,心里茫茫然地没有着落,直到秦馥挺阔的肩角消失在拐角处,秩宁还一副出神的样子。 尔静莲端着果盘放她面前,说:“你端着回自己房间吧。” 秩宁低着头,顿了两秒,抬头看她,眼里有水光,是惊惶的,“妈妈……” 尔静莲抚着她的头,“小宁,我们都很担心你,总要了解情况,不能让你受委屈。” “妈妈,我没有受委屈,”秩宁仍然直直看着她,低眸喘了口气,声音很低,说:“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秩宁回了自己房间趴着,心紧张地咚咚乱跳,她盯着门后那只白兔子,脑海里却走马观花一般,闪过许多个往日的场景来,只是那时多甜蜜,现在便有多紧张。 秩宁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是害怕秦馥会怎样?还是害怕父亲会怎样?她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久,却听见旁边有开门的声音,她兔子一般跑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看见薛明德和秦馥走到楼梯口,下楼了,她拧开门,跟着下去了。 薛明德坐在中间,秩宁和秦馥分坐两边,尔静莲倒完茶坐在薛明德的旁边。 薛明德抿了口茶,先开口,“小宁,我和秦检商量过了,你们的事我并不反对,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出国念书,回来你们还是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都随便你们,我们不干涉。” 秩宁听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我不出国!爸爸,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她说完,转头去看秦馥,“老秦,你也想要我出国是不是?” 秦馥也站起来,“薛部长,我和小宁有些话说,改天再来拜访。”他说完走过去拉住秩宁。 秩宁转头看父母都没说话,便跟上去了。 一路上秩宁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秦馥把车停住,等关上门,秩宁就扑到他身上打他,尽管那些拳头一下下地打着,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反倒带着无尽的委屈,没打两下她倒自己扒着秦馥的肩膀哭起来,控诉他:“我们之前说好的,等我二十岁就结婚,你们商量后就是让我出国?你变卦!你不守信用!骗子!” 秦馥搂住她,秩宁抽泣着,连带着他的胸膛都在震动,他拍着她的脑袋,过了一会儿,捧着她的脸,看到她莹白的脸上泪痕斑斑,发丝凌乱,皱着眉头瞪着他,眼里都是委屈,眼尾红红的,睫毛弯弯,说不出的娇俏,他心中一动,捧着吻下去,秩宁却偏头躲开了,吻落在了嘴角。 秦馥看着她,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秩宁再看着他时,下巴扬起来,像是报复得逞后的小得意,秦馥把她夹在胳膊里,到了客厅,把她按在自己腿上,说: “薛部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你确实没见过多少人,没经历过多少事,所以和我在一起你觉得没什么。等你见识到更多的人,学到更多的知识,也许你就……” 秦馥说着轻微地笑了一下,声音低沉。 “也许你就觉得,和五彩斑斓的世界相比,我其实并没有多么大的吸引力。”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