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报纸,那个时候很流行的。” 可她不知道什么算是自由恋爱,六百年里,绝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为自由而斗争。 “不过,如果没有这种事了。”鱼丽问,“马家姐妹的事,你怎么说呢?” 这句话彻底问住了裴瑾。 过了很久,鱼丽才自言自语道:“你和我说时代在变,我却觉得不过是个轮回,汉唐之时,女人可以改嫁,公主可以干政,可到了我们那时候,连让我识字都不能,现在好了,未来呢,会不会又回到大明?” *** 夜深人静。 鱼丽已经进屋休息了,裴瑾坐在客厅里,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 鱼丽并没有细说那些年里她遇到过多么悲惨的事,可她所说的最好的事就已经那么糟糕,他简直不敢去想更糟的会是什么。 记得当初,他曾说过要带她一起返家,可鱼丽拒绝了他:“我跑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和男人私奔的,我就算不识字也知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就不跟你走了。” 她那时还是很有底气的,虽然不知道原来自己不会再老,可伤口会神奇地自愈,是不死之身,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太天真了,死亡有的时候是一种解脱,可如果连死都不能,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裴瑾心酸极了,早知道当初坚持带她一起走就好了,那她也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只可惜,人是回不到过去的,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不如想想怎么弥补她吧,他只要想一想她躲在深山老林里吃的东西就觉得可怜。 第二天,裴瑾起了个大早,熬了白米粥,切了两个咸鸭蛋,又炸了油条,蒸了小笼包,烧了两个小菜,把早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鱼丽下来的时候就食指大动:“真了不起,时间竟然能叫君子远庖厨的酸书生进厨房。” “我以前就会做饭。”裴瑾给她拉开椅子,“请吧,姨太太,你是几姨太太?” 鱼丽比了一个八字。 “八姨太?”裴瑾和她开玩笑,“这个数字可不怎么样,九姨太比较风光。” 鱼丽不理解这个梗,但不妨碍她说:“没有九姨太,我对他说,再敢有新人,我杀了他。” 裴瑾:“真厉害。” “这不算什么,人命如草芥,大家都过得不好,我也不算什么,”她想起那段日子,眼眸微暗,“昨天好像说得我挺惨的,其实也不是,扮男装的时候日子就过得还不错,不过……” 她看着裴瑾,恶作剧般说,“那时,我是落草为寇。” “哦。”裴瑾很平静,“这么巧,我也干过。” 鱼丽才不信:“你这种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肯定是骗我的。” “这有什么,我效忠的朝廷早就完了。”裴瑾给她盛了一碗粥,“吃吧,晚些有人送些衣服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