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人,刘元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三个,正是那日在牢里想对吕雉不轨的人,想到吕雉这些日子一直半夜惊醒,那根木簪也一直都握在手里。 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本来就要走过了,他们却一下子注意到了吕雉,竟然就围了过来,“这是刘家的吕娘子?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上。” 说着三人皆是淫笑,刘元朝着他们身后大声地喊道:“曹狱掾。” 三人皆是一惊,趁着他们失神,吕雉也捉住机会抱起刘元就跑,路上毕竟还有行人,他们虽然觉得可惜了,却不敢追着去,吕雉的手直抖,这三个人,贼心不死。刘元握紧了拳头…… 樊哙虽然是个粗人,但他既然答应了教刘元功夫,自是尽心尽力地教的,一开始刘元是有些吃不消,但是熬过了之后,刘元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满心只有欢喜,而她准备了许久的事也该做了。 刘元从萧何家从来,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去,而是朝着往家反的方向走。 夜里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少,村里穷得很,为了省些灯油钱,各家各户早早也就睡了,寂静的夜暗,只听到狗吠声。 刘元却一丝害怕都没有,十分熟练地往一处走去,很快远远听到了人声。 “可惜了,可惜了那天没有摸到刘季家的娘们,那样的大家女郎,一定很有味道。” 这样的酒话刘元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听一回,她都想让他们去死。 “就是,就是。那娘们也够狠的,竟然往苏二麻子身上扎了那么多簪,差点苏二麻子就救不回来了。听说,苏二麻子自那以后就不行了。” 男人之间的淫浪之言,实在不堪入耳,刘元估算着他们走来的方向,还有她安排好的东西。 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去,从一处的角落里拿出了她集了一个月才集齐的木锥。 这还是她每天拖着木头让樊哙给她削的,说辞就是想要见识见识樊哙的刀法。 樊哙屠狗屠了那么多年,一手刀法是出了名的,樊哙最喜欢的也正是别人夸他刀法好,刘元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每天拿着差不多大的木头给樊哙,每日给樊哙算了他要用多少刀才能将木头削好,哄着樊哙给她削木锥,然后她再将木锥绑成一排。 这两个人,每日买醉,每天都喝到这个时候才会回家,刘元观察了他们很久,等到了今日。 将成排的木锥放到了一边,刘元看向一旁早已经叫大树吊起的沙包,并非只有一个,而是好些个只有刘元那么大的沙包最后由着一根麻绳绑成的大沙包。 这也是刘元一天天放上去的,夜深人静没人会注意到那茂盛的大树上有什么,等那一包包的沙包攒得够多,刘元再用一根麻绳把它们绑在一起,只要她解开马绳,沙包就会砸下来,把人打向木锥。 刘元数着,算着他们与她的距离,人已经藏在了草堆里,当然,等着他们分道扬镳。 “行了行了,别嘀咕了,走,走,走,家去。” 不出刘元所料,在一个岔口处,两人分开了,只剩下一个人,朝着她的机关走来。 喝了酒的人,沉浸在美梦中,哼唱着曲儿,一声一声的显得十分愉悦。 这个距离最合适。刘元一直紧着心,就在这个时候,刘元解开了绑在树上的麻绳,无数只小沙包最后攒成的大少沙包从天而降,直砸向那唱着曲的人,直接人打了出去,他正要喊一声,人已经扎入了木锥,连一道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这里四下并无人,因着这里的树木花草茂盛,原该是孩子们的乐园,刘元能把沙包藏在树上那么久,也多亏了这一片是大人们先前遇到了蛇,告诫孩子们不能靠近的地方。 杀了人,刘元走了过去,第一件事是把落在地上的沙包都解散了,所有的麻绳,刘元都收了起来,然后,刘元看了那个被扎在木锥上血流不止的人,这只是第一个,那三个人,她都不会放过,她绝不允许这样口无遮拦的人继续活着。 他们伤害了吕雉,成为了吕雉的噩梦是一则,嘴上没把门,每回喝醉了都与人吹嘘没能碰到吕雉亦是不可饶恕。 一个女人遭遇这样的事,无论究竟有没遭了他们的手,一但叫他们传扬了出去,声名大损,吃亏的只能是吕雉。 刘邦那个渣男,他是永远都不会觉得吕雉遭这样的罪是他的过错,但如果他知道吕雉竟然险些被人玷污,就凭他的那渣男的特性,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会记在心上,这于吕雉不利。 所以,刘元要让这些人死,他们是必须得死!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