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蒯彻心下一个激灵,应该,不可能会出什么事吧。 出不出事,外面的动静挺大的,蒯彻都想出去看看,结果还没出门却被拦下了,“城中出现了伤人者,小娘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请先生安心呆在院里。” “你们这是软禁。”蒯彻似是终于捉到刘元的把柄,回过头朝着丝毫不为所动的韩信喊道:“燕王,他们这是变着法儿的要软禁我们。” “你想多了,如果需要软禁我们,小娘子尽可一剑取我的性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韩信这对刘元的信任叫蒯彻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韩信。 韩信已经再一次地道:“你没有听清吗?他们已经说了,因为城中出现了伤人者,如今正在严查,为了我们的安全这才不许我们出城,怎么你就觉得这是软禁了?” 蒯彻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都说不出话来,“燕王就那么相信?” 韩信朝着蒯彻笑了,“一个愿意信我的人,我为何不能信她?” 该死的,蒯彻这会儿甚悔让韩信假装什么无名之辈来见的刘元,也不知道刘元与韩信说了什么,叫韩信变得那么信任刘元。 “好好坐着,不要忘记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不要做任何不该做的事,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保你的。” 这个时候韩信竟然还重申了这一句,蒯彻很想骂一句,真心实意的想骂。 韩信却好像完全不觉蒯彻如何,只是再一次地开口道:“时辰不早了,累了一天去歇着吧。” 那么打发蒯彻,似是并不想见到蒯彻的态度,蒯彻只能与韩信作一揖,“燕王,彻告退。” 韩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蒯彻退了出去,他只是面对外面的动静露出了一抹笑容,“真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轻声地笑着,心情十分的愉悦。 刘元这头忙着收拾人,反正齐地是她说了算,她手里握尽了兵马,说一不二。 武朝审人,一心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是针对被她关进了大牢的那些贵族,人证物证俱在,刘元也不找他们之前做过的一切,只管找自她进了齐地之后他们犯下的错过。 草菅人命,伤人无数,更在背地里没少贩卖粮食。好,真是好样的啊。 从天没黑查到天亮,武朝已经连连摆手道:“不行了,就到这儿吧,有这么多也足够了。” “是够了,先生辛苦,就是再辛苦也再撑多一会儿。”刘元笑眯眯地与武朝说话,武朝…… “这是要去干什么?”询问着一句,不太确定刘元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自然是去见燕王。”刘元也不拿娇,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趁这个时候去见韩信,那是要什么时候? 武朝看了看天色,“天才刚亮。” 刘元道:“阿爹诏令天下,齐地诸事尽交给燕王执掌,燕王前来更因这一场动乱,我们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在第一时间禀告燕王,何乎礼乎?” 连想都不想,武朝却答道:“不合。” 话都说到这儿了,刘元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等燕王听到旁人说起了我们的事,然后由燕王来问我们事情是怎么回事?” 真要这样,他们都不用混了吧。武朝虽然很累,被刘元说一句怼一句的,完全不敢再怠慢,连声地道:“走走走,立刻去见燕王,正好供词都在这儿,写得快累死了,人证要不要一并带过去?” 供词都已经带上了,武朝还是问上刘元一句,要不要把人证也一并带上。 “有一个受害者和幸存者就够了。”一心就是集两者于一身的人,刘元只想让她当这个证人。 人带着太多了去,作证看不出来,闹事倒是看出来了。 “那我们就去?”武朝还是不太确定地问上刘元一句,刘元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道:“走。”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真是够多的,刘元也得好好理上一理才知道究竟该怎么跟韩信说的好。 倒是蒯彻昨天一个晚上没睡好,一是不习惯,二也是担心,突然不让他们出去,韩信还有那样的警告,叫人听着打从心里直发毛啊。 因此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出了院门就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没有完全亮透的天,院里还得点烛火,蒯彻就看到对面的火光在向他们移来,越走越近。 天还没亮就寻上门来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此念头一起,蒯彻是完全顾不上这会儿的韩信是在睡还是没睡,急急地冲进了韩信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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