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明明不让张良将布送给刘邦,还要扎心的问上一句。 “若是能得到自然是好的。”刘邦叫刘元那么一部完全没有意识到刘元的想法,只是如实而答。 “父皇想得了准备送给谁?是要送阿翁还是送阿娘,或是送给我?”刘元毫不客气地问出这一句,刘邦一下子傻了眼看向刘元,刘元收到刘邦这个眼神了啊。 “啊,父皇没想过阿翁,没想过阿娘,也没想过我吗?”刘元直接就把话问了出来。 张良觉得刘元啊,妥妥是心里有火就会撒出来的,看看这问的刘邦,刘邦该要怎么回答的好? 要是没想到刘太公,没想到吕雉,再没想过刘元这个为他浴血奋战的女儿,只想着他的美人,他的其他夫人,这话一但说出口来,第一个不喜于刘邦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张良。 张良暗暗一声轻叹,刘邦是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喜好美色是怎么都改不了,偏偏刘元是个女郎,显然在刘元的心里吕雉比刘邦要重要得多。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么好的料若是得了自然是要先给你阿翁的,可是这样的东西不是十分难得吗?你若是有办法倒不妨给你阿翁弄一匹回来,要是你阿娘也喜欢,你也喜欢,那你就自己想想办法。” 刘邦反应那叫一个快的啊,刘元的话音刚落下他立刻就回答了,刘邦是个孝子,这事刘元和张良心里都有数,但是闪闪发亮的流荧布送给老人家也就是看一看罢了,没有一点旁的用处,刘元故意问的一句只为打消刘邦想为戚姬要一块流荧布的主意。 开什么玩笑,吕雉不喜欢这样张扬的布料刘元才不给吕雉弄而已,刘邦嘛,要是她给了刘邦那就是拿来刘邦送给戚姬,刘元自然是不愿意的。 刘邦很多时候脑子都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怕他听叫戚姬说了一通动了买流荧布的心,叫刘元这样一提醒,保证刘邦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提起想要流荧布。 “陛下,臣告退。”张良手里捧着流荧布,心知流荧布在他手里这件事已经稳了,也就自觉地告退了。 刘邦想打流荧布的主意没打成,还被刘元趁机冷嘲暗讽了一顿,如今听说张良要走自是巴不得的。 等张良退了出去,刘邦走到了刘元的面前轻声地道:“你倒是什么话都不避着留侯。” “事无不可对人言,对阿爹我是如此,对旁人我也是如此。”刘元说得那叫一个坦荡,叫刘邦有一堆想要教训刘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邦只好转移话题,“当真没有办法把诸王留在长安?” “不能,这是阿爹早就答应他们的事,人不能言而无信。而且他们并无过罪,无罪而夺去他们的功劳,将他们禁在长安只会寒了其他人的心,如萧丞相,曹御史大夫,留侯,还有那陈先生。” 刘元一时想不起来陈平得了一个什么官,因而只能提起他的那一个姓氏。 “当了皇帝还不能随心所欲。”刘邦其实没有想到当了皇帝之后面对的问题竟然还会更多。 “本该如此,拥有的地位越高,权势越大,责任也就越重。当初阿爹为汉王时只想带着兄弟们如何夺得这个天下,让跟着你的兄弟们都能过上好日子,那只是一小部份的人。眼下你为大汉的天子,你要考虑的更是天下百姓,要让他们全都随着你过上好日子。” 刘邦看着刘元,其实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刘元跟他这个当爹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若是个男儿该有多好。”刘邦想自己并没有刘元想的那么多那么远,胸襟他也自觉比不上刘元的豁达,对待功臣诸王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觉得以后阿爹一定会庆幸我是女郎的。”如今刘邦敌人定义的是诸王,如果诸王都叫刘邦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太子之位。 哪怕刘盈已经被立为太子,被废的太子又不是没有。 “那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让诸侯王交出兵权?”刘邦着急地冲着刘元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