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回家,终于他们可以回去了。 “回乡省亲的将士名单明日会张贴出来,我知道将士们都归心似箭,可是想能够和家人团聚也需要有人守护。我能保证你们都可以回去,这一趟不得行下一趟,望你们都不要争也不要抢。” 刘元这是有言在先,眼下这些人都被刘元说得巴不得立刻就回家,立刻就站在自己的亲人面前。 可是刘元不可能放他们全都一下子回乡的,故而有言在先,让他们都心里有所准备。 “无论是这一次能够回去的将士还是下一回才能回去的将士,我都希望你们能静下心来,军中禁斗,你们记着什么该做不该做,若是为着归乡一事斗起来,莫怪我军法处置。”刘元治军一向很严,她才把话丢了出来,因着可以回家而欢喜都想跳起来的人一下子都看向刘元。 刘元冷声地道:“还记得军法吗?” “记得。”哪一个人会不记得军法,整日被上头的人问着念着,不管他们是想还是不想,他们都只能记着,记得牢牢的。 “记着就好。”刘元要的就是他们一个答应,既然都记着就好了。 “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刘元把人叫散了,将士们都朝着刘元恭敬作一揖,“送殿下。” 不管是跟着刘元的容军也好,从前的秦军也罢,此刻面对刘元他们都是真心的感谢,谢刘元真心真意的为将士们着想,事事安排妥当。 “让所有将军都随我来。”刘元朝着他们微颔首便准备走了,不忘回过让孟非去传个话。 “诺。”士兵的事是安排妥当了,还有诸位将军的啊。 孟非看着士兵都各自散去了,走到那些将军的面前朝他们作一揖。“诸位将军,殿下有请。” 事情都没完了,是得要他们去见一见刘元。 胡九这些追随刘元的老将二话不说就要去,倒是那些从前的秦降将面对这样的命令都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说。” “你当初有什么话都会当着三军的将军说?”胡九本来是不想多说的,一看这人如此说话,一时没能忍住地怼了一句,那一位乍然一听朝着胡九不屑地道:“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得,这是又因为刘元性别而表露不满啊,胡九对此冷哼一声道:“女人生下的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你……”胡九虽然说的是事实,却也够狠的啊! “好了,殿下不喜欢我们生事,若是让殿下知道我们吵了起来,谁都逃不了。”牢稳劝和胡九别跟人闹起来,闹起来刘元也不会偏袒,一定都会罚,一个巴掌拍不响。 “走走走。”胡九也想起刘元一向不喜欢人闹事,一声轻唤还是决定不吵了。 牢稳拍拍他的肩,先一步往刘元的大帐走去。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秦将道:“你又何必如此。吵起来你能占什么便宜?”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竟然归了一个女郎,还得都听她的。”不满谁还能没有啊,这一位就是看不上刘元女郎的身份,处处想要挑刘元的毛病,然而刘元的毛病真不好挑。 “走吧。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今天的事她做得确实挺好,我们不能因着她是女郎就不认她做过的事。” 凡事说不过一个理字,刘元真心或是假意对人总是能看出来的。 刘元到了大帐之内,胡九、牢稳走了进来,刘元瞧了一眼,随后四人一道而入,刘元看这一前一后的心知这些人一定有什么事,却是当作看不见。 “诸位将军请坐。”一看人都来齐了,刘元也不废话,招呼他们都坐下。 “谢殿下。”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刘元对他们客气,他们要是不想跟刘元撕破了脸也得客气些。 刘元扫过一边的四位曾经的秦将,“诸位都是几次与匈奴交战的人,匈奴眼下虽然太平却不见得是真正的太平,关乎匈奴的部署,诸位有什么想法不妨畅所欲言。” “那也得你给我们说话的机会才行,看起来你并不是特别地想听我们说话。”还是那位心直口快的年轻将士把心里的想法道破。 “杜卓将军这是有话要说,刘元洗耳恭听。”刘元的耳朵好使着呢,这位年轻的杜卓将军刘元也早就听说,他对刘元一个女郎竟然要执掌这么大的地方自是不喜的。 他曾为秦军,虽然降了汉,那也仅仅是降汉而已,千算万算也是没有算到他们竟然会落到刘元一个女郎手里。 “殿下布防的时候可没想过要问我们。”杜卓都把话说出去了,不介意说清楚。 “当初你们的将军边境布防会问在守城内的杜卓将军你?”刘元不答反问,刘元就算要布防要问将军们也不会问杜卓一个守在内城的人,而是问的边境的将军。 被刘元不留情面的怼完,杜卓嘴角抽抽,刘元还觉得不够了,已经再一次出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