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默了,刘元继续冷笑地道:“诸位想看看看我的人都查出些什么来吗?” 手里亮着锦帛动了动,一群人都随着刘元的手而转移目光,刘元道:“哦,不管诸位是想还是不想,你们都得看。” 说着刘元已经递了出去,韩驹上前接过送到那些人的手里,可是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人动,刘元瞧着分明,“我让诸位看也是给诸位机会好好地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跟我说话。”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竟然都不动,刘元倒是无所谓的,“诸位既然不肯领情,也好。” 韩驹二话不说就要将锦帛收回来了,不想一个出声道:“等等。” 刘元都准备转身走人了,结果被人拦下,好奇地看向那位。 “看来是有人想看了?”刘元倒是不奇怪有人知情知趣的想要去看,与韩驹使了个眼色,韩驹自是二话不说的将锦帛递了过去,刘元也不催促,耐心地等着他看完。 “殿下这份东西是供词,那可有物证。”看完的人脸色发白,终还是冲着刘元问了这一点。 “当然有。”应着刘元的话,徐庄取了当日留在现场的弓箭,刘元道:“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些弓箭是从哪里来的,同样捉到了制弓箭的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殿下,这或许是陷害。”看完整份锦帛的人这样朝着刘元不死心地道。 刘元冷冷地一笑,“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还用得着我提?” 这么地点破,还是那位看完锦帛的人看向刘元,不太确定刘元究竟知道多少。 “诸位大可放心,我刘元不管是捉人还是杀人都讲究证据确凿。想来也没有人想到,因着一个小小的亭长,因着几个不服气的女郎竟然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事吧。教坊被我下令封了,你们之所以急急的阻拦,不就是因为教坊里的人很多都是你们不择手段逼良为娼,而且在她们的手里或多或少也有你们不少的把柄。” “教坊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让你们担心的是里面的人,里面的账目,没想到啊,我就是冲着教坊里的人,教坊的里账目去的。被封的教坊你们也没少派人去打听,就为了弄清楚里面都有什么,可是你们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让你们更不安心了。” 这些日子他们的动静刘元全都一清二楚,他们送上门来了,刘元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 “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哪怕没有看到那份锦帛上的东西,也不妨碍他们为自己辩驳。 刘元看向一心,一心朝着身后看去,然后一堆的竹简,看到上面的封泥,他们的眼中闪过惊愣,难以想像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落在刘元的手里。 “诸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刘元像在等着他们回答,更叫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元想做什么? 刘元看他们半天没有回应,也不跟他们再打哑谜了,“所有涉案的人都捉起来,应该有人都认识他们吧?” “关侯应该是都认识的。”尤钧那么点明,然后指了一旁,刘元这才注意到子婴竟然也来了,朝着他打个招呼道:“关侯。” 都是秦国的老贵族,子婴相比起刘元手里的人来说是要更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子婴听到刘元一唤已经站了出来,刘元询问道:“关侯?” 子婴明白刘元的意思,刘元对这些贵族并不是都认识,素未谋面也不可能会认识,唤这一声问的子婴就是想知道子婴可愿认这些人。 “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刘元要拿这些人都是证据确凿的,看刚刚他们的神情变化也能看出来,他们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一脸的恐慌。 听到子婴说话,不少人都瞪向子婴,大有冲上去打子婴一顿的架势。 “殿下如此无礼就不怕惹得天下非议?”事到如今事情是不可善了,他们大声地质问,想着可以虚张声势打消刘元的念头。 刘元摊手道:“今日之后有了诸位想必不会再有人敢轻视刘元。” 一语双关,这些人自己做了什么他们心里有数。 随后徐庄在念名字,连同他们的罪名也一道念了出来,子婴认人。 “只凭殿下说我们有错就想定我们的罪?”总还有不愤就这样落在刘元手里的,拼命的叫喊起来,想要逼得刘元不敢继续再拿人。 “放心,念出你们的罪名来只是让你们心里有点数,要定你们罪之前我一定会把证据送到你们面前,让你们心服口服的。 只是拿人而已,还该过堂定罪的啊,这些人急个什么。 因一个亭长之子犯下的罪,因不认命运的女眷,没想到竟然会查出一群贩卖人口、草菅人命的组织。 顺藤摸瓜的查下去,竟然还查出来他们也曾与匈奴勾结,这才是真正让他们着急想置刘元于死地的原因。 与外族勾结的大罪,闹出来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