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逗笑了刘元,刘元朝着刘盈道:“不是阿姐厉害,是父皇无理,所以就算阿姐再怎么回他,他也一句都没法反驳。盈儿你要记住,心正人正理正。不用管旁人怎么看你,也不用管旁人怎么想你,你只要心正便不畏人言,有理即可走遍天下。” 刘盈细细琢磨刘元话里的意思,刘元再问道:“你好好想想方才我与父皇的对话,你说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占理,能拒绝了戚姬提出带人一道出宫的玩耍却还叫父皇没有半分怒意。” “是从父皇质问阿姐的一视同仁开始。”刘盈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惊叹不矣的同意也在疯狂吸收啊。 刘元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盈皱起眉头道:“阿姐,父皇要求你对兄弟都一视同意原是理所当然的。” “是啊,都是兄弟,一视同仁好像是理所当然,可是还有人之常情。”刘元点醒的刘盈,刘盈微微一顿,刘元再接再厉地引导。 “纵是父母都还有偏心的,更何况我们仅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要求我一视同仁,从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我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就算换了他们自己,他们也做不到一视同仁,自己做不到的事却对旁人要求严厉,一但被人戳穿了,如同父皇又拿什么来指责我?” 刘盈细细一品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人本来就分亲疏,如同我对父皇,因父皇是我的父皇,让我做什么都行。换了戚夫人瞧瞧,她既对我不好,与我的关系也就是父皇的妾侍罢了,我又凭什么像对待父皇一样的待她?父母生育我们本是不易,在这世上最该记着的恩情就是父母的恩情,想想怀胎十月的母亲,再想想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的父母,如果我们随便把一个妾待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你的父母该有多心寒?”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刘盈分出亲疏来,省得将来真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刘盈还得为了一个戚姬和吕雉闹。 ……刘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偏偏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刘元所言倒是在理,刘盈听着都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所以阿姐只是看着父皇的面子上多敬着戚夫人而已。”刘盈想了想刘元对戚姬的态度,见面刘元会见礼,也仅仅是见礼而已。 刘元道:“客气有礼必须的,亲疏也得记在心里。父皇,阿娘那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第一个该思该想的就是他们。父皇的妾侍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你需要拿一个陌生人敬如父母?” 说着这话时,刘元的眼角往后一移,那里的人必会将她这一番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给刘邦的吧。 这句话刘元不仅要刻进刘盈的脑子里,更要刻进刘邦的脑子里,刘邦难道当真就觉得戚姬和他是对等的,他就真的希望刘元待戚姬如同待他? 不,不会的。 像刘邦这样的人凡事都思利己,所谓的利己,只想这天下人都围着他转,都为着他想,而其中的翘楚正是刘元。 刘邦舍得刘元像对他那样的对待戚姬,真要如此第一个不乐意的必会是刘邦。 这是刘元种下的种子,她得让刘邦清楚地记着,她对他的妾侍们疏远冷漠,并不愿意过多的交流,因为刘元拒绝与她们交好,因为在刘元的心里刘邦最重,任何人都比不上。 “阿姐说的都对,我都记下了。”刘盈是不知刘元一番教导的话不仅仅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旁人听的,这会儿他只管记下。 “好。”话都说白了,也该结束了,刘元拍拍刘盈的头,“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带你去玩。” 刘盈一听可高兴了,“阿姐阿姐,我要学骑马,我一定要学会骑马。每回看到阿姐骑马都觉得阿姐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学会了。”刘元是不吝啬教人的,刘盈能不能学会就是另一码事。 姐弟回到吕雉的寢殿内,吕雉只知刘邦同意让刘盈他们休沐,即吩咐人明天去告诉几位先生,事情就算安排妥当了。 一大早刘元就带着十几号人欢欢喜喜地出了宫,刘盈自来了长安还没出过宫,看着四下只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后面的人比起他虽然好得太多,还是比较好奇刘元带他们出来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