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良是被逼的,万万没想到张良真心欢喜的刘元。 “留侯得了解决难题的办法,心下高兴。”刘元想到方才张良反应,代为解释。 “久闻始元公主大名,没想到始元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挑衅的人刘元自知从来不少,因此听到声音并不以为然,抬眼看了过去,露出一抹笑容,因那前来的人里有一个还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杜慧,“诸位耳中听到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淡笑而问,那前来的人,一眼瞧着红妆尤显得艳丽的刘元,倒是没想到刘元的相貌竟如此出众。 “今日是公主殿下与留侯的大喜日子,诸位若是来道贺的张家欢迎,若是前来闹事的,诸位想好了。”昌嫂子开口便是警告,杜慧的心思张氏的人少有不知道的,更别说昌嫂子能让张良将刘元托付于她,便证明昌嫂子是个可信亲近的人。 故而才一照面,昌嫂子有言在先的警告一句,杜慧的脸色有些难看,想她为了得到张良的心,想尽办法的讨好张良身边的人,没想到任她如何讨好都是枉然,刘元什么都不用做,却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护着她,如何不让杜慧难受。 杜慧妒忌得发狂,因而冲着昌娘子笑道:“嫂子看你说的,远来是客,不过是有些话想要问问公主殿下而已,想来公主殿下不会介意的。” “不然,我很是介意。大喜的日子想搅得我不开心的人,话最好少说。虽然我今天不会与你们计较,过了今天就未必了。” 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介意,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她还会秋后算账,想清楚了究竟要不要继续为难刘元。 “诸位都听过我的名声,应该知道我一向不会骗人,说得出做得到的。”刘元笑意加深。 不管是装着不来圆场,实则想要让人叫刘元不高兴的杜慧,还是一开始说话,话里话外都是给刘元挖坑的人,脸上的假笑都僵住了。 昌嫂子背着人莞尔一笑,没承想,刘元还真是半点气都不受,当即还了回去。 想来也是应该,作为一个握着大汉三成土地的公主,随便便叫人拿捏,她凭什么管着那么大的地方? 再说了,一个握着实权,完全可以主宰很多家族生死的人,要是也跟一般的女郎那样与靠着父兄的女郎处处周旋,岂不是说刘元这十几年都白拼了? 刘元能受刘邦的气,既因为刘邦是君,更是她父,弑父的之事刘元不能做,便只能忍。 旁的人跟刘元有什么关系?刘元既非有求于他们,又非靠他们,凭什么要刘元忍? “殿下说笑了。”哪怕刘元说得极不善,但是杜慧想将面圆回来。 “你最好当了我认真的,后果,诸位想想你们愿意承担,你们身后的父兄愿不愿意承担?”连对付他们的父兄刘元都能让他们老实听话,一群女郎,倚着父兄家世而耀武扬威的女郎啊,她们当真承担得起得罪刘元的后果? 得,刘元连杜慧的圆场都不当一回事,反而直白地承认自己真心地想为难人,而且绝对没有半分的假意,若是她们不信,她们最好想清楚了自己能不能担得起后果。 “元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气,不懂事的人将人打发了就是。”吕媭就在这个时候出面,刘元方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正为刘元喝彩,眼看场面似乎越来越僵了,吕媭才出面。 但是出口的话更是不客气,“夫人。” 昌嫂子见着吕媭还有她身后的一干夫人们微颔首,萧何家的夫人,曹参家的夫人,陈平的夫人…… 一眼看过去,尽是朝中重臣的夫人啊,刘元待要站起来,曹参的夫人连忙地道:“好好坐着,今时不同往日,用不着多礼。” “就是,你今日是新妇,便好好地坐你的,不能乱动。”吕媭笑着说。 刘元颔首表示听下了,那原先进来的女郎们早叫后来的夫人们全都挤到边上了。 “看着亭亭玉立的殿下,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快。”萧何家的夫人最是温和,于一干夫人里,因着萧何的原因也都与之马首是瞻,萧夫人却不常出来见客,若非萧何与张良的关系不错,今日只凭刘元与萧何的关系,要避嫌的萧夫人也绝不会出现在此。 刘元道:“夫人还是一如当年。” 说得那叫一个真诚,萧夫人都是看着刘元长大的人,最是知道刘元的嘴巴甜,而且一向对她有礼,虽然在天下大定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往来,但逢年过节,刘元从来没有缺过他们的礼。 一个人有心或是无心不在嘴上说了什么,萧何也曾与萧夫人说过萧家与刘元的情况,不是刘元不想与萧何走得更近,但是他们的身份,走得近了麻烦的不仅仅是刘元,还有萧家。 刘元是刘邦的女儿,再狠,虎毒还不食子,萧家就不一样了! 话只一半却已经将情况说得很清楚了,萧夫人不懂外面的事,但人心如何,与人并往她还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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