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想法直白的说出来,刘邦哑然。 以身作则,又是以身作则啊,张良和刘元一样,死死地捉着以身作则这四个字,却叫刘邦无可反驳。 刘邦难道不怕刘元的权力太大,太得他再无法忍受? 刘邦不怕张良会与刘元互通消息,他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人,家国天下之前,刘邦更怕张良起了私心,若是张良起了私心,也让刘元起了私心,到时候,刘邦损失的不仅仅是两个得力的人,还可能是天下。 换一个人,谁能不怕,谁能不担心,谁能安心的什么都不管? 绝对没有刘邦的担心刘元和张良都明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倒不如后退一步,反正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为保全一家和自己的性命,便要把握尺寸。 “子房一份为大汉之心,朕心甚慰。”都说到这儿了,刘邦并不愿意再假仁假义的说自己完全相信刘元和张良的,因而再将大权给张良,让张良与刘元名正言顺的执掌云中? 呵呵,刘邦敢给刘元,那是因为刘元一直的表现。可是,刘元现在嫁人了,嫁了人,刘元的心思还会在刘家? 如此问题是刘邦想问的,却也是刘邦不敢问出来的,所以,刘邦才会一再的试探,但到现在,并不代表刘邦的试探已经结束。 “此事,暂时搁置,子房留下,等日后再说。”刘邦如此回复,其实是预料中的答案。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看看。” 上一次的加急文书啊,刘元一直都在等着刘邦告诉她内容,可是刘邦似乎觉得现在不是说起的时候。 现如今特意提起一事,刘元和张良都洗耳恭听,“这是梁王封地送来的急报。先前你们即将大婚,朕不想让你们知道,眼下也该让你们知道。” 说话间从袖中抽出了一份公文,内侍上前接过,送到刘元的手里,刘元打开一看,目光一敛,看完了也让人送到张良的手里。 张良也瞧完了,询问地道:“陛下何意?” 刘邦道:“梁王意图谋反一事,朕想亲自去看看,确定。” ……一如得知韩信想要谋反,刘邦也想亲自去看看梁王彭越是不是真的要造反,若是证据确凿,刘邦便要动手了。 刘元和张良都知道刘邦的言外之意,但两人都不作声,谋反与否,在为了除掉这些威胁的时候,刘邦是不在意的,就算千万人说刘邦心狠手辣,但对大汉的安宁,想想汉武帝实行推恩令,那还都是刘氏后人呢,该对付照样要对付。 杯酒释兵权啊,若是可以真想让刘邦学学赵匡胤,架不住刘邦不肯。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人杀了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安全你妹啊,人家帮你打天下的时候尽心尽力,现如今天下定了,为了怕将来人家反你,你便想尽办法要将人给除了,有这样的? 刘元忍啊忍,生生忍着那口气,反正该说的话她早就跟刘邦说过了,刘邦听不进去,她说的便都是废话。 “陛下。若是罪证确凿,还请陛下处置梁王也能网开一面。”刘元不能说的话,张良可以说,要说功臣张良也是功臣之一,身为功臣最怕功臣被杀,刘邦今日能杀一个功臣,难道就杀不得其他的功臣? 兔死狐悲!张良求请都是站在为臣的立场。 刘邦道:“梁王为大汉立下大功,自然是要厚待的。朕会手下留情的。” 与刘元单独说话,刘邦倒是可以直说,但是跟张良,张良再得刘邦信任,那也并不代表对张良可以直言不讳,把对功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想法说出来。 但凡刘邦要是敢说,必将引起天下动荡,刘邦又不傻。 如张良那样没有多少私心的人都为功臣求情,更不用说外面那些心思各异的人,刘邦权衡之下,还是得把嘴闭上,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也不说。 没看到刘元不发一言,对于功臣的事,刘元一直不赞成刘邦杀之,功臣如何对待,他们父女并非第一次谈起,却没有一次能达成共识,刘邦自然不会觉得刘元变了,现在认同刘邦杀人的意思了。 所以刘元不说话,不作声,刘邦并没有继续追问。 “元儿一个月后回云中去,朕会与你一道去,顺道去一趟梁国。”刘邦把自己的打算再说出来,刘元听着自知顺路是假的,只是要个由头罢了。 “诺。”刘元想,第一个是韩信,第二个是彭越,都是最会打仗,也是逐个算下来越发叫刘邦忌惮的人。刘邦,要出手便先对付最强的那一个,一个一个的下来,直到将诸侯王全都解决了。 “虽然你没回去,梁国的动静还是让人探探,若是有个万一也好早做准备。”刘邦更有另一件事安排给刘元,北境刘元得尽,彭越所处的封地,离刘元算是较近,故而刘邦才会将此间大事交到刘元的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