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事不是刘元挑动的,而是别有用心的人。 “你知道,真正挑起战事的人,并非因为我是女流,只是我正好生为女儿身,因此给他们一个攻击的借口,这个借口,恰恰还能让他们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与之共诛于我。丞相,生为女子有错?” 陈平一向知道刘元善辩,但是一句生为女子有错,他们岂敢说有错。天生万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男子,女子,都是人,为人岂会有错。 生为男人没有错,生作女人怎么就成了错? 刘元问得他们无可反驳,他们便想说什么乾坤阴阳,却令刘元摇了摇头,“所谓乾坤阴阳,难道不是人定的,人定的不能改?明明没有错的事,却因为所有人都说是错的,当真就成了错了?” 一声声再问,是不是在他们的心里,不在意所谓的真相,哪怕错在对方,他们也想将错扣到刘元的头上,将一切变成刘元的错。 有人不在意所谓的对或是错,却也有人还是在意的,如王陵和陈平。 他们并非贵族出身,相比下王陵的出身是比陈平要好,但是临于大事前,是非对错,他们也有自己的判断,并不会任人说什么是什么。 刘元问得他们皆是沉默不语,而张良落笔疾疾,一份诏书写好了,“陛下,诏书拟好了。” 正说过刘元的人,听到张良的话全都看向了张良,控诉的眼神无一不在指责张良的动作如此的快。 刘盈笑着赞一声好,张良已经拿着诏书上前来,请刘盈过一过目,刘盈看完了,即取了枕下的玉玺盖上去。 “陛下。”一看刘盈盖印的动作如此快,惊得他们急急而唤,然而盖都美好了,他们还能把诏书撕了? “留侯拿给诸位瞧瞧。”刘盈似乎觉得刺激得人不够,意示张良将诏书拿过去让他们都能看看。 张良完全没意见,他本来以为刘盈会让他们先看过然后才会下印的,却是他太想当然了。 刘盈或许骨子里跟刘元是一样的人,想想也对,刘盈是刘元教出来的,虽然刘盈不像刘元一样天生就是一个政客,脑子并不差。 可惜再好的脑子,不想成为皇帝,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日子,天知道刘盈是刘邦和吕雉的儿子,两人好权之人,怎么就得了一个不好权的儿子。 自王陵而始,逐个看了所谓的诏书,心里苦是真苦,怎么能写下这样的诏书,怎么能把皇位传给刘元呢? 当皇帝的应该像秦始皇,再不然也应该向他们的高祖皇帝,盼着将家业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让他们的子孙永远拥有大汉的江山,这样才对。 像刘盈这样不想把江山传给自己的儿孙,而想传给自己姐姐的人,从来没有。 越想,他们越觉得难过。“陛下,不能,万万不能啊!” 抹着泪哭得委实伤心,就算刘元都觉得他们哭得太惨了点,要不还是安慰安慰他们? 念头一起,仅仅就是一个念头,刘元无意朝着他们多说,还是让刘盈开口道:“阿姐极好,你们只要如同辅佐朕一样辅佐她,必能开创一个太平盛世,朕虽然看不到了,但只要想想,朕还是会觉得高兴,不枉活一世。” 当一个皇帝,是没用了点,但若是在他之后,他传位给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多少也能沾点光的吧。刘盈极是没出息地想着。 下面的人哪里知道刘盈的想法,他们哭天喊地的,反正说来说去也还是一句话,希望刘盈可以收回成命,不要把皇位传给刘元,他是有儿子的人,要传也应该传给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传给刘元,他就不怕以后为天下所骂吗? 刘盈当然不怕的,要是怕他就不会做出把皇位传给刘元的事来。 一辈子没护过刘元一回的刘盈,甚是以为应该在临死前护上刘元一回。 他怎么可能再让刘元面对天下人的群起攻之而无动于衷,明明刘元有能力,也有本事当好一个皇帝,就因为她是一个女郎,生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 那必须不行,能忍一时怎么能忍一世。刘元这辈子吃的苦受的罪太多了,将来,一定要让刘元肆意,刘元想让女子出仕就让女子出仕,想让天下人凭本事当官,得心里记着大汉,便按着她的心意去做。 刘盈开口道:“稚子不知其人如何,你们却非要执意推一个稚子上位,存的什么心?果真如你们说的那么忠诚?一心为了大汉,为了百姓能够太平安乐?” ……哭声戛然而止,刘元好险没笑出来,看看吧,看看刘盈总能说出几句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话来。 面前的人全都傻了的样子,引得刘元亦是很想笑,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不想让我当皇帝,非要刘盈立稚子为太子,你们就没一点私心? “你们想对付阿姐朕一直都知道,若是阿姐危及大汉,你们要动手朕也不会拦着。显然,危及大汉,不想让大汉蒸蒸日上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阿姐,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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