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邦,还是刘元本身,陈平都愿意帮着这个君王安定天下。 人心如此。在大事未定前,都想改一改,变一变,若能变好自然一切都好,最后改不了,刘元除了是女子一条,并无诟病。 刘元挥手道:“辛苦你了。” 陈平连道不敢。因而一众人约好的三天之后,未央宫前,商量诸事,倒是都去了,刘盈虽然拖着病体,还是露一个脸,而他们才注意到,琼容竟然也回来了。 琼容因为山崩地裂一事,一直都在鲁县未归,而且一直都在彻查贵族们的事,拿下不少人,引得贵族们看到琼容便恨得咬牙切齿,也知道这样的一位在刘元心中的地位,而且还有诸多事,都是有她的参与,此人若说是刘元身边得立的帮手和谋士,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其他人,刘元所带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张良、尤钧、徐庄、还有一位他们并不相识的人,却是双目失明者。 只是相比其他人还算认识,那一位双目失明的郎君,他们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但能让刘元带上来的人,必与刘元带来的人一样都是有本事的人。 “陛下。陛下厚爱,臣执诏书想与贵族还有天下人做一个交易,有负于陛下,请陛下恕罪。”用传位诏书做交易,古往今来只有一个刘元,而且还没有引起当皇帝的不满。 此事早就传扬出去,刘元早就与刘盈解释过,也道破她此举的目的,刘盈感叹刘元的用心良苦,也与刘元提过,若是刘元为帝,将来她现在想做的都可以得到,大可不必与他们做交易。 刘元不想登位却想由此谈交易的原因,一一与刘盈明说,刘盈心下轻叹,知道刘元的心思后,他心下更是百味交杂,却只能由着刘元。 从一开始传位的诏书就是刘盈给刘元的筹码,故而刘元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刘盈毫不犹豫地答应。 刘元跪下赔罪,刘盈道:“帝王之诏虽无交易的先例,然此诏书尚未下发,即为密诏,因情况特殊或可改,朕,想听听阿姐的交易,若是比得起江山天下之重,朕恕阿姐无罪。” 虽然私底下他们可以不讲所谓的问罪或是不问罪的话,以诏书谈交易,前无古人,但刘元开了这个先例,刘元必须要拿出一个可以说服天下人都不会再与她计较她与人交易的事来,后人亦不可学之。 “臣谢陛下。”刘盈与刘元的一番话,叫下面的臣子听得都暗自一叹。 刘盈便是如此,在你以为他一个皇帝当得委实太没用的时候,他却又会说出一些你也想不到的事。 “臣会与陛下禀明,不过,若是交易成功,传位诏书即改,若是不成,这份诏书,也是将来臣要走的路。当然,若是臣的理由不足能堪比天下江山之重,请陛下赐臣一死。” 其实不是没有人想过参刘元一把。本来啊,诏书是帝王所发,作为一个帝王让人写下的诏书,为人臣的却想拿来与人谈交易,要是有人参起刘元来,刘盈未必能一直护着刘元。 现在算是比较好的一件事,诏书的内容虽然传得沸沸扬扬,然一天没有正式颁下,诏书的内容就可能会有假,既然会有假,他们拿着话头来参刘元,万一中了刘元的套该如何? 在刘元的手里吃了太多的亏,吃得贵族们全都变得聪明了,再也不敢轻易出手。 但是今天当着刘盈的面,他们要开始谈交易了,若是与刘元谈得不好,他们的目的没办法达到,接下来该是他们参刘元了。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功臣,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公主,拿了诏书谈筹码,说破了天,要是理由不大,你都有亵渎诏书,不将大汉皇帝放在眼里的罪名。 贵族们最是擅长捉住人的罪名不放,一气将人整死,怎么可能不懂得捉住机会。 但这点心思他们都没有说破,没想到刘元一照面先请罪,而刘盈也是配合地说话,先说明诏书用来做交易一事不可取,而刘元要是说不出和江山社稷一般重的理由来,他就会问罪刘元。 “若比江山社稷一般重,诸位想来也不会再揪着阿姐以诏书交易的事情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