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不成,我说了你的日子是你过的,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我虽有好心,也得要你领情才好,你若不乐意,我几时强迫过你?”刘元反问。 刘盈得承认刘元打小就没想过为难他,从前没有的事,现在更不会了。 “水来了,还有这些小吃,还是上回阿盈说是姐姐派人送过来的。”蒙玲手里提着水和吃食一起拿上来,菱青连忙上前接过。 蒙玲还有些不习惯,还是刘盈道:“阿玲,这是阿姐身边的人,不必拘束,交给她就是了。” 看出妻子有些不适应,刘盈连忙解释,刘元道:“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习惯而已。” 菱青也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和她从前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连忙福福身,“惊着你了,菱青与你赔罪。”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蒙玲连连挥手,刘盈已经走了过去牵起蒙玲的手,拉着她一道坐到炕上的一边,“没关系,菱青会照顾好阿姐的,你只管照顾我就行。” 刘元打从多年前看到蒙玲的画像就满心的诧异,刘盈离宫后想找一个妻子,这没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刘盈找的这样的妻子,差距太大,大得刘元都想问问刘盈是不是审美出问题了? 后来刘盈与刘元来信,说明了自己娶人娶的不是貌,若说貌美之人,宫中还少了,他只是觉得蒙玲的心难得,难得到他动了娶人的心思。 一个连皇后都不想立的人,临走了,还将所有生下皇子的女人全都杀了,这大概是刘盈这辈子第一次杀人。 但相信刘盈是不后悔的,而他愿意找一个人跟他过一辈子。他也说了人最难得的是一颗心,妻子是他的,他喜欢就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亲眼看刘盈对蒙玲的爱护,他虽然从前没有尽过一个丈夫的职责,到了现在,他终于懂得怎么做好一个丈夫了。 “你把盈儿教得很好。”刘元出言却是对蒙玲的夸赞,蒙玲一顿,“阿姐你说笑了,我哪里会教什么人,阿盈,本来就是一个极好的人。” 说到这里,看着刘盈的目光透着柔意,这是她的丈夫,一心一意爱护着她的丈夫,能得到这样的一个丈夫,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哪里是她教的。 “他原本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明白。虽知责任,总怕责任太重,这不肯做,那不愿意做,人很是难说话。可是你却让他担起了责任,虽然只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但他懂得维护你,将来,就算他有了寄托。”刘元还挺怕刘盈离开长安后一个人过,虽然是逍遥自在,等到以后未必不会孤单,不过,有了眼前的人,不会孤单。 刘盈连忙地道:“阿姐阿姐,陈年旧事,不兴在阿玲的面前说我的不是。” 他这辈子别管做多少的事,刘元全都一清二楚,要是让刘元继续说下去,他的完美形象就没了,他不干,坚决不干。 “我不说,我不说。”刘盈着急的样子,生怕刘元说出他做的窘事,刘元又不是专门来挑刘盈的错的,单纯只是来看看刘盈。 坐着说了小半天的话,眼看天就要黑了,刘元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站起来,而张良的动作更快地扶着她,拉着她的手,刘元朝着张良笑了笑,同时也看向刘盈,“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将来的日子还长着,你们得一直都好。” 刘盈眼中含着泪,“阿姐。” 刘元此一去,不知再见是何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他要是想回长安,到了长安既能见到吕雉,也能看见刘元,以后的日子,就算他再回长安,也不可能再见到刘元了。 “哭什么,许你走得远远的,还不许我走了不成?”刘元反问,刘盈道:“阿姐说得对,谁也不会永远站在原地,阿娘,看着我走了,又得看着阿姐走,心里得有多难受。” “难为你记得问问阿娘的难受,得闲就常回去吧。”刘元朝着刘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