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一听这话,心底仿佛扎了一根刺似的,心想也许是你上辈子欠我太多呢?当然,心底这般想着,嘴上却还要阿谀奉承。 “是啊,王爷浩然正气,高风亮节,云姝多谢救命之恩。” 慕容长卿嘶了一声,皱眉看她,“本王怎么听这话里有话?难不成本王救你这么多次,连个真心实意的谢字都听不到吗?” “不敢。” “舍妹顽劣,王爷勿恼。子元待她向王爷请罪。”云泊霖将话头揽了过去,说罢单膝跪下,下一刻又被慕容长卿扶了起来,无奈笑道,“本王玩笑话,子元莫当真。” “多谢王爷。”云泊霖起身后目光看着云姝,“受伤了吗?” 云姝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摁着右臂说:“没事的。” 正说话间,祭祀长也带着十几个圣徒浩浩荡荡的归来。同样是意识到了中了调虎离山计,才急忙赶了回来。 祭祀长是上京城圣殿的最高领袖,知命之年,却已满头白发,但体格健壮,精气神很足。祭祀长对于魔教的蛊虫多有钻研,至今已经破解了上百种蛊虫之毒。 但自从云姝被送来至今,他却一直没能成功将蛊虫从云姝的体内引出。此时见云姝从昏迷中醒来,不用其余人多说什么,祭祀长便先上前给云姝号脉检查。 云姝看了看跟在祭祀长身后回来的那些圣徒,许多都是熟面孔,看了一圈,却并未看到清远大祭司的身影。 此时距离她上一世重伤被藏在这里中间还隔了几年,云姝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变化。 虽说清远大祭司的医术也很高超,但有祭祀长给她号脉,她若另点他人,就不太尊重人了。所以云姝虽然很想见见清远大祭司,却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片刻之后,祭祀长收回手,惊异的看着云姝:“脉象有变,为何我没有感受到蛊虫?云姑娘,这期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蛊虫已经被取出去了。”云姝将袖子撩起来一段,露出了伤处,随后又快速的盖上了,“那些魔教徒把你们引走,大概就是为了给这蛊虫的主人腾出充足的时间,好叫他来取走蛊虫。” “那人真的是魔徒?按常理说,魔徒手下无生魂,他取走了蛊虫竟然留了你一命?” 云姝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慕容长卿,“是王爷出现的及时。” “原来如此。既然蛊虫离体,如今云姑娘体内只剩残毒。只要按照我配置的药方稍加服用一段时日,就可清除余毒。” “等等,祭祀长大人,我的体内会不会存有虫卵?”云姝对虫卵的抵触厌恶实实在在的写在脸上,一想到此她就浑身不舒服,胃里也一阵阵的翻滚欲呕。 祭祀长看在眼里也很理解,但是却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云姑娘,服药期间每隔三日来找我检查一番即可。” 这话太过模棱两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云姝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时云泊霖拱手道谢:“有劳祭祀长大人了。家中父亲祖母心忧难眠,既然舍妹已经醒来,那就不叨扰了,多谢这些时日的收留。” 两方人客气了一番,有个女圣徒前来将云姝请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清理伤处,包扎伤口。随后拿上了祭祀长开出的解毒药方,云泊霖牵着马,和慕容长卿并肩走出了圣殿。 云姝坐在云泊霖的马上,回头看着圣殿宏伟的建筑轮廓,忽然眼底火光一现,上百圣徒在烈火焚烧下发出凄惨的叫声就充斥在了脑海中……声声凄厉,刺入她的灵魂。 云姝心头一悸,急忙捂着心口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身侧牵马而行的慕容长卿。又忽然想起梦里圣徒被焚,圣殿被推翻毁灭的的主要起因是太子长卿新婚之日命丧东宫。 他怎么死的?在一剑杀了她之后,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没人能给她答案的死题。 慕容长卿忽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云姝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看向将暗的天际。这次没能见到大祭司清远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