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讲得每句话都是真的。 所以此刻的真真假假,倒不必介怀。 时唯一不知道易欢是在惭愧自己胡乱扯谎,以为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毕竟就读超一流大学最后被劝退确实很没面子。 时唯一问道:“那你后来怎么办呢?” “后来我又在国内考了普通本科,勉强混到毕业。”易欢撇嘴,“算了,不提这事了,也是我自己不好,没把握住机会。” 她要是当年能拿到毕业证书,现在怎么说也是年薪接近百万的那一类人。 “没关系的啦。”时唯一安慰她,“我今晚上到家就问问霃宽,毕竟你们曾经是同学,我想他肯定愿意照顾你的,不然也不会主动给你留名片。” 时唯一说完,露出一个宽心的微笑。 灯光一照,她的笑容衬得她美丽中还带着一些温和可亲。 易欢嘴角含笑,看着时唯一。 心里暗暗吃惊,这张脸到底怎么长的,居然能美得如此自然。 她想,我要是男人,这一刻我准得爱上时唯一这张脸。 走在路上,时唯一的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很快,受沈霃宽的委托来接送时唯一的人到了。 于是,两人友好话别。 又过了十多分钟,易欢的点滴才结束。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提着一袋子的药水往家走。 医生给她开了两天的药水,明天晚上还得提着药水过来继续挂点滴。 刚走到医院门口,巩珍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刚接起来,就听到巩珍珠鬼嚎般地对她哭诉:“欢欢,我……我出车祸了!” “啊?”易欢心里一慌,头疼得又厉害了,手里提着的药水差点掉地上。 她皱着眉头问巩珍珠:“你伤着哪儿了没有?” 问完这句话,她脑子转了转,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白担心了一场。 巩珍珠素来是夸张派的,她就是剪指甲剪破皮都能抓着易欢哭诉好久,心惊胆战地问易欢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死掉。 此刻声称出车祸的巩珍珠能中气十足地打电话找自己哭诉,想必那不算什么车祸。 果不其然,巩珍珠哭着道:“我没事,可我的车后屁股被刮花了!我新买的车啊!” 易欢拿着手机的手,急忙远离耳朵。 她人站在路边,安慰着巩珍珠:“你人没事就好,车还可以修的。现在什么情况呢?” “我让那个人陪修理费,那个人非说我女司机没学会就上路,教育我,说我以后要好好开车。” “是他撞得你?”易欢问。 “是啊!我减速右拐,他居然也能撞上来!”巩珍珠越想越气,“还敢怪我女司机,女司机怎么了!我驾照拿到手两年多了!” 易欢当然知道,巩珍珠驾照拿到手已经两年多。 只不过,巩珍珠可能忘了,她也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开车的。 易欢继续安慰巩珍珠:“你先别生气。既然是对方在路口撞了你,肯定对方全责,这修理费该他们出。不过你大半夜的开车出门想干什么呢?” “去看你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受苦。”巩珍珠说的义正言辞。 “你这语气,说得好像我要上手术室做大手术似的。” 巩珍珠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说服我老公,让他同意我一个人开车出门。对了,今晚的事你别告诉我老公啊。” 巩珍珠绝对不会承认,其实就是她手痒了想晚上开车玩。 她觉得这么晚了,路上人少,适合她练车。 “你可拉倒吧,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易欢嘀咕,“让你别来了你怎么就不听话。我现在已经从医院出来往家走了。” “那你要不要过来找我。我一个人说不过这两个人,滨江路淮山路路口。”巩珍珠哼了一声,道,“反正我绝对不可能认同他说的我开车不行这件事。” 易欢倒觉得别人说得有道理。 平时,她都不敢坐巩珍珠的车。 巩珍珠那车技没得说,简直炫酷到找不到朋友呢。 易欢忽然想起来什么,忙问巩珍珠:“你先跟我说说,当时你右拐的时候打方向灯了没有。” “我打了。”巩珍珠斩钉截铁地说,“怎么可能会忘打方向灯,我肯定打了。” 易欢问:“你确定?左边还是右边?” 巩珍珠道:“当然是右边的。” 易欢又问:“左舵手还是右舵手?” “啊?”巩珍珠支支吾吾。 易欢扶额,“你是开了雨刮器吧。”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