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口。 的确不易醉。 往常她喝别的酒,一口下去人就有点儿懵了。难得他细心,给这里摆的都是果酒。 她现在还带着星熠,若是常醉,那还了得。 喝了两口,见他还站着。 他背身靠在吧台,两腿慵懒交叠,点燃一支烟。 青白色的烟气将他下颌线与眉眼都藏得虚幻,他一会儿抽烟,一会儿借着烟气去看她。 眼神慵倦又迷离。 她一手撑自己,抬头就对上他视线。 她尽力地睁开眼,细细地描摹他眉眼的轮廓,还有面部棱角分明的线条,问:“你让谁去接星熠了?” “jessie。”他眯了眯眸,伸出手,将快沾到她唇边的一缕发轻轻拨到她耳后。 微凉的指背掠过她耳廓和脸颊。 不知是否是酒意,她耳朵先生了热,感受到那一抹凉意,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又听他说:“jessie带他去吃了饭,又玩儿了一会儿。现在应该送他回家了。” 他吐了个烟圈儿,顿了顿,又笑着说: “明天是周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他玩一会儿。他很有天赋,上次教他玩儿击剑都赢了我。” 他说着,好像是有点儿得意,轻扬起的唇角久未抚平。 “明明是你惯他的吧。”她自知他的水平怎么会被一个五岁的孩子打败,又是瓮笑连连的。 手有点儿软了,推了推他胸口。 一抬头,突然撞进了他眼里。 她恍然才意识到,从前某些为数不多的时刻,和这一次一样,他注视着她时,竟是满目的溺怜。 只不过从前,她和他都对彼此设了防。 总以为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他看星熠时,也会是这般柔软的目光吗? “我没惯他,是他自己聪明,”他靠近她耳朵,漫不经心地吹了口气,惹得她一阵轻颤,“随了我。” 她没好气地笑了笑。 又自顾自地喝了会儿酒,沉淀着思绪。 他抽完一支烟,一转头,瞧见她软绵绵的,四肢没什么力气似的,脸颊也泛起隐隐约约的酡红。 却是挑起一双醉眼,直勾勾地瞧她。 偏偏是一身单纯的黑色,如此一看,竟有些她十七岁时的影子。 有纯又欲。 “不许喝了。” 他在她又要喝时,眼疾手快地将酒杯撤掉了。 她手里落了个空,又笑吟吟地去看他,满面娇酣,双眸也染上一层迷离,“你干什么啊?” 她没等他答,突然拉低了他领带。 一手借势环上了他的肩,被他带着,就站了起来,软着身子靠在他肩上,对他耳朵轻声道:“那我要跳舞。” 这还没一会儿,刚才要喝酒,现在又要跳舞。这么反复无常,像是撒娇。 若是她突然再说她要做什么,他也不意外了。 她半眯起眼,跌软着脚步,踩着高跟鞋走到沙发那边,扶稳了,向他颇有点儿郑重地伸手,含糊不清的娇嗔了句,“沈京墨,我要跳舞——” 他低笑了声,走上前来,牵住她的手。 没像刚才一样,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而是将她转过去,双臂拢住了她肩,把她紧紧地拥在身前。 和她一起翩然摇曳。 抵住了她发顶,她发丝上有一缕淡淡的玫瑰香气,与她原来的味道很像。 “好,跳舞。” 他喃喃着,深深嗅着她的香,拥着她,闭上了眼。 她也向后靠在他的肩窝里,彼此的脚步时而紊乱,时而有节律地缠绵。 一睁眼,窗外雪势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落在玻璃上,没有一丝一毫减缓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将满世界氤氲成一副朦胧的抽象画,远处夜景模糊,尖锐的棱角线条通通被磨平。 他就这么拥住她,与她双双闭上了眼。 在这个仿佛只有他和她是鲜活存在的玻璃罩子里,无所顾虑,也无所担忧地厮磨着彼此,翩然起舞。 一曲终了又是一曲。 他踏着绵长的步子,带着她到了光亮通明的落地窗前。 她穿一身黑色旗袍,他穿一件枪黑色的衬衫,烟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