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抱着衣服冲进院子,站在雨水中不知所措。等了好半天没再听见动静,才都回去屋里熬了姜汤喝了,重新睡下。 大雨又下了两天再次停了,大太阳像个火炉似的挂在天上,恨不得把地上的水都烧热,咕嘟咕嘟的沸腾起来才罢休。 宋家的作坊也都暂时停了,家里成天熬绿豆汤加海带去暑气,隔三差五还要喝一碗中药汤子,苦不堪言。 又过了些日子,北地运羊毛来的车到了。 “不知道能不能赶出来……”宋丁香看着那一车车的羊毛直叹气,“前些日子下暴雨,不少人家的粮食都烂地里了。这夏天涝冬天备不住就旱,能不能有人手做工还不知道呢。” 商人道:“宋二娘子也别着急,回头我去跟老将军说一下,老将军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想必不会逼迫于你的。” 宋丁香点点头,把这段时间做好的手套,一部分护膝加不少咸菜酱菜什么的都装上车,“我男人还是没啥消息?” 商人笑道:“老将军给带了口信,我来之前收到了周小将军的密信,人是没事的。只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啊。” 宋丁香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商人想了想,又道:“若是真的闹了灾,你们就给老将军去个信儿,然后往北走,好歹躲过了灾再回来。我听说这里几十年前就闹过旱灾蝗灾,死了不少人,稍微有点儿钱的人家都被抢了……” 宋丁香道:“谢谢大叔提醒,我这边会注意的。” 等这商人走了,宋志远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跑的满头大汗,“哎哟可吓死我了,你们知道为啥前些天晚上轰隆隆响吗?” 宋兴义着急的问:“是地龙翻身了?” 宋志远摇摇头道:“不是,就是咱们山南边几十里远那边的夹沟子,山滑坡了,下面好几个村子都被埋了,如今连个人都挖不出来……” “我的个天爷……”宋李氏手指哆嗦了一下,“都埋了?” 宋志远道:“可不是,那边家家户户烧炭为生,山上的树都快砍干净了。这一下大雨哪里受得住?半座山都塌了,全埋了。再加上又下了两天的雨,怕是一个活口都没了。” 听到这话的人无一不脸色苍白,好几个村子也是好几百口人了,就在这一晚上全都没了,能不吓人吗? 宋志远安慰道:“娘,你别怕,咱家这边的山没事儿。山上都是树,咱村里人也不烧炭,基本上砍了大的就补种小的,不会滑坡的。” 其实在山边儿住的人都知道山上的树不能乱砍,砍了大的必须要补种小的。可是夹沟子那边的几个村子可能是穷的不行了,因为烧炭来钱快就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都烧炭,好好的一座山愣是被砍秃了,还因为去别的山上砍树跟附近村子的人闹过矛盾。 宋兴义叹气道:“这人啊,干啥都得留个量。人逼人逼急了还能动手呢,更别说把老山砍秃了,那山神能乐意吗?哎……” 宋志远道:“那也没招,那边不是挨着全县吗?县令过去说过好几回,也不管用啊。” 收完了麦子,地翻开晒了又要种玉米黄豆红薯土豆之类的农作物。 不过宋兴义怕下半年旱了,专门跑去几个佃户人家说尽量多种高粱荞麦之类不怕旱的,万一真的旱了好歹还能留口粮食。至于红薯土豆啥的就少种,那东西怕涝,一泡就烂,压根收不回来。 佃户们都好说话,但是还有不少人觉得应该没问题,仍旧种了不少的玉米红薯啥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高粱荞麦口感不好,也不能交租子,收成更是一般,他们还得给秋天的租子着想。 宋紫堇也红着脸托人给李云生去了口信,说今年秋天可能要旱,尽量种不怕旱的粮食。李云生亲自写了信说知道了,信里还附带了个漂亮的书签儿,惹得宋紫堇脸更加红了。 夏天在老天爷阴沉着的脸中总算过去了,六月初六,大红轿子来到了宋兴义家门口。 宋家其他家来了不少人帮忙,只是因为朱氏跟这边撕破脸了就没来。 宋娇杏也没来,她家里给说了个隔壁村的后生,家境还算殷实。那后生长得也不错,主要是因为他家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