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宁衡顿时头大起来。 “哼!好个没错!”老夫人现在恨不得挠花了安氏那张脸,把她儿子打得鼻青脸肿的,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没错,指着安氏便怒骂起来:“我倒是没听说过打了自家夫君还没错的,你们安家真是好教养,教导出来的姑娘真是会颠倒黑白、红口白牙的,还要不要点子脸面了?!” 提到安家,安氏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反唇相讥道:“谁不要脸谁知道,大清白日的关着门干那起子事儿,连朝都不上,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我们安家没教养,你们宁家有教养了?”安氏冷笑连连:“教导儿子偷拿妻室的嫁妆填补妾室是吧?” 安家给她备下的嫁妆,连她这个正主都舍不得,如今却被一个贱人给毁了,想起这茬,安氏就恨不得再痛打那两个狗男女一顿。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但安氏拿嫁妆这点来说,她也无言反驳。 唯有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宁衡一顿。方才,听这意思不是为了昨晚的事儿?他朝安氏问道:“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氏不想拿这些腌臜事儿说给他听,遂道:“没事,这是我们长辈的事儿,你个小辈不该管不该问的就别管别问。” 但宁衡是谁,宁家的小霸王,他想要知道的定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当即就转到了安氏身边的莫姑姑身上,指了指她:“姑姑,你来说。” 莫姑姑一脸为难:“公子……这…” “让你说就说!”宁衡突然一下抬高了声音,疾言厉色的吓了莫姑姑好大一跳,实在是这种众人皆知他被瞒着的滋味太难受,况且,这里头还牵扯到他爹娘二人。 “是是是!”莫姑姑再顾不得其他,当即就把大老爷挪用了大夫人的嫁妆给兰姨娘,还把那些珍贵的物件给损毁的事儿一一道了出来。 听到最后,连宁衡都觉得怒发冲冠。 而跟着再听了一次的宁家众人,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光听这糊涂账,就知道大老爷在女人方面是在是昏庸至极! 而这时,有下人回禀说大老爷和兰姨娘都醒了。 宁阁老正躁得慌,听闻立马瞪圆了眼怒道:“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抬过来!” “老爷。”老夫人一听他话里的怒气,心里咯噔一声,再顾不得其他,忙准备求起情来。 “不要再说了!”宁阁老都觉得自己无颜见人了,今儿的事儿,无论是媳妇带人打了大儿子,还是大儿挪用妻室的嫁妆给妾室,若是传出去,那都是丢尽脸面的事,无论哪一件,都得让外头的世家、百官们看够笑话。 下人们见老爷子发了火,再不敢耽搁,不一会就抬着宁公和兰姨娘过来了。 许是被大夫给上了药,包扎了下,这会的宁公和兰姨娘二人虽看上去还是鼻青脸肿的,但比起方才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是精神头足了不少,见到安氏还在,宁国公当即就呲目欲裂:“贼妇,你竟还敢待在我宁家!” 说话间牵扯到嘴角的伤,直让宁公一阵钻心似的痛,心里对胆大包天的安氏更是恨得牙痒痒。 而安氏见到他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的舒展了口气儿,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有脸?” “你!”宁公捂着胸口,瞪圆了眼。 “够了!”宁阁老面色复杂的看着宁大老爷,道:“我问你,你可曾挪用了安氏的嫁妆?” 宁公心里顿时一惊,下意识看了眼宁阁老,对上他不喜不怒的眼,开始打起鼓来:“儿只是借用了一下罢了。” 刚说完,那头安氏便冷哼了一声。 好一个借用? 宁阁老又问道:“那你还了吗?” “这个……”宁公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便只避重就轻的回起了话:“还不曾,待过些日子便给她还回去吧。” 其实以宁家的富贵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缺妻室的嫁妆?只安氏这件着实稀罕,连老夫人那里也只得几串,且还送了大半给他妹妹做嫁妆,如此一来,可不只有安氏哪儿才有,宁公最初也只是为了讨美人欢喜才想着拿那稀罕物件给她掌掌眼,待过些日子还回去就是,如此一来,不是一箭双雕? 只谁料…… 听到这儿,安氏着实忍不下去,从带来的下人手里接过那串已经有伤痕的水晶珠摆在面前,冷声喝问:“你说的还是拿这个还我吗?” 宁公顿时所有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一直当鹌鹑似的兰姨娘更是惊讶的出了声儿:“怎么在……” “怎么在我这儿是吧?”安氏突然一把朝她砸了过去,人也几个大步迈过去,一把揪住兰姨娘的头发,脚下狠狠踹了她几脚:“你个贱妇,连我的东西都敢惦记,我打不死你!” 自打安氏怒火冲天的带着棍子上门了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