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拔老了好几岁似的,瞧着都让人沉闷。 “不过几日光景,一下这天儿就变了。” 窗台前,月桥正捡了一副画像在烛火下细细的瞧着,她瞧得很认真,不仅仅认真看了画像,还把手边儿上记录的册子捧在手上认真的研读了一遍。 若她身而为男,这认真的模样考个秀才也是不成问题。但,偏偏她这干得还是做媒婆的活计。 这些画像都是拍着胸口保证的宁衡找人偷偷画的,不知是不是画像的人不太认真的缘故,总之,那些画像上的女子几乎大同小异,要么侧脸,要么露出个额头,更甚还露出个背影。 这是让她凭个背影就能断言这女子适合不适合她大哥吗? 她刚叹了口气儿,伺候的绿芽就抿着唇巧笑着上前给她锤了两下肩头:“姑娘何必忧心,若是不满意慢慢看儿便是,左右不急着在这一日两日的。” 要她说,这剃头担子一头热是没用的,这事儿成不成,还得那头月家大爷点头才行呢?姑娘原也是这般想的,只不知为何突然间改了主意。 月桥也知道这个理儿,却是没好气的点了点桌上那些画像:“你瞧瞧这些,连个人的正脸都没有,我还如何去挑?” 挑不到人出来,后面的都是空谈。 “姑娘为何一心要给月大爷挑个姑娘出来?”绿芽不解,便把心里的那话给问了出来:“往常的时候姑娘不也说这事儿急不来吗?” 说起这出月桥就是一声叹:“是啊,我原也不想催着大哥找个嫂子,只突然发现,大哥压根不在意这些,他整日的顾着摊子上的事儿,根本没时间,若是旁的人介绍的,谁知道会不会又出一个那起贪慕虚荣的人,倒不如我先把把关,再扯着大哥去瞧瞧人,他若满意了,那便上门提亲就是。” 再则,当老大的不成亲,下头的弟弟妹妹们跟萝卜熟了一样,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到时候外头的人还不知怎么编排他呢。 绿芽听得似懂非懂,而后又想起一事儿,忙说道:“姑娘,近日外头有人在四处打听你呢。” “谁啊?”月桥还有些讶然。 绿芽摇头:“还未打听出来,听说那人每回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对姑娘你的消息十分感兴趣,还到处问人姑娘是如何进了宁府的云云。” 绿芽一个整日在她跟前儿伺候的人哪里知道这些,还是前日有个厨房那边的小丫头偷偷把她喊了出去,在她耳旁悄悄说的,说得有板有眼,显然是亲自给碰到了。 月桥对这种喜欢偷偷摸摸的人不喜,摆手道:“不管他,左右是没安好心的。” 而且,她有何好打听的,能打听出来的无非是当初闹得沸沸扬扬那事儿。当日的事儿,众说纷纭,有不屑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端看那不安好心的人是哪种了。 绿芽应了下来,见她眉宇间露出两分倦怠,忙问着:“姑娘可是乏了,奴婢伺候你上床歇息吧?”话落,余光又瞥见桌上一摊子画卷,笑言:“待奴婢待会把这里收拾收拾,明日姑娘起床接着瞧也行。” 月桥点头,正准备起身,外头,传来了宁全儿的声音:“夫人可歇下了?” 他在外头问着,守在外头的丫头便回道:“不曾。” 月桥不知他这时过来是做何,只让绿芽去带了人过来,宁全儿进来得急,外衣上沾着点雨露般,也不近了前,只在能见到的地方给月桥行了礼:“给少夫人问安。” 月桥问道:“你过来可是有事?” 宁全垂着眼,回道:“回少夫人,是少爷吩咐奴回来同夫人说一声儿,少爷这会正陪着京中几个公子们喝茶,约莫有些晚才得完,让少夫人早些歇息。” 喝茶?月桥心里想着这吃腻了大荤大肉现在改吃素了吗,转念又一想,难得此回这人没同外头的公子哥们到处厮混,虽说诸如那马明明等人也在,但请喝茶的人是几位皇子,谁敢满嘴胡话的拿着往日那些不着调的去带坏皇子,想着这些浪荡的公子哥们这会定然规规矩矩,人模人样的陪着几位皇子们聊天喝茶,心里还不知如何苦呢,她那唇角便不由得勾了起来。 “嗯,我晓得了,你过去伺候吧。” 宁全儿应了,正要转身离去,只见月桥又叫住了他,指着桌上那一大堆人影模糊的画像说着:“告诉你主子一声儿,办事多上点心,这画像谁画的,全是些朦朦胧胧的人影,如何瞧得清?” “是,奴定然同主子说。” 宁全儿匆匆离去,心里却有些被难住了。 他匆匆回到乘风阁,里头坐着的一圈公子哥们见到他,脸上就浮起了猥琐的笑意,正好上头的几位皇子刚说完了话,这会在宁衡坐下的公子哥之一马明明便捅了捅他的身子,笑了起来:“宁兄,这才多大一会啊,你还离不得嫂夫人了不成?” 说完还挤了挤眼,早坐得耐不住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