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等他大一些再提。 席上,宁慧跟月桥挨着坐。宁慧自打上回出了周家那事后,回去以后像变了个人一般,不仅仅再不怯懦,还把那周卫给管得死死的,她跟周卫通过风儿,知道周卫没多大心思参加会试,主要是周卫自己心知肚明,依他的学识,便是进二甲都难,去了也是白去,上一回乡试时还多亏运气好,但排名也十分靠后,如今明年的会试在即,都朝的举子成千上万,他实在没那个信心。 “嫂子,我想着,如果我当家的真真考不上去,你能不能让五哥给帮帮忙,找点门路。”宁慧靠近她,悄声说着。 月桥诧异的看着她,也压着声音同她说着:“说什么傻话呢,这科举是能找关系的吗,万一败露了,整个家里都得被牵连!” 宁慧一听她误会了,顿时哭笑不得:“不,不是嫂子,我不是让五哥在科举里找关系,我是说他要是没过,能不能让五哥给找个门路去六部里做个闲差,免得在家里头被我那个婆婆给撵着非让他入朝为官。” 那入朝为官是说去就去的吗,可知有多少人,一生到白发苍苍了还在考科举的路上,谁能说他们没学识吗?但,有学识的人并非他一个,相反,都朝的学子有学识的多了去了,不如世的天才也不少,可并非每一个都能那般幸运,多的是在半路上就被刷下去的,其实,做个普通的官差也不错不是,何必非要按着让牛喝水呢,没那个天分,按了不也白按。 月桥一下挑起了眉头,对宁慧当真是刮目相看,好一会才应道:“行,我会跟你哥说说的,你也别觉得他不行,万一有了天时地利的,妹夫就考上去了呢,那你可就是官夫人了。” “嫂子你就笑话我吧。”宁慧轻轻的推了她一把,突然又神神秘秘的朝她说道:“嫂子可知前些日子外头那传闻?” 前些日子外头统共就一个传闻,月桥自然是知道,她点了点头,脸上没多少感兴趣,宁慧没瞧见,尽直说了句:“没想到,那月举子家正好搬到了周家的店铺附近。” 月桥眼睑微动:“是吗?” 宁慧笑道:“那可不,我本以为那户人家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个老婆子日日在家,昨儿听那婆子跟我婆婆在哪儿显摆,说是过些日子她家里老老少少都要进咱们金陵城了,说还是温家那头特意提出来的,说以后成亲时,男方家里的亲眷们若是不在,那可不像话。” “嗯。”月桥低声回了一声儿,那淮婶是个什么人,她与之相处了好些年自然一清二楚,向来是占别人便宜的,当初给月淮找了个员外家的姑娘都吹嘘了许久,如今捡了个温家女,还不知那心里得意成什么模样了。 不过,该说她眼瞎才是,只顾着表面风光,看不到这两任儿媳妇都不是个好的,或许她是看到了,只是并不在乎,只要能为她带去荣光,管她是好是坏呢? 宁慧正想笑那婆子目光短浅,整日里吹嘘卖弄,一见月桥那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改了口:“听说兰姨娘快生了?” “就这几日吧。”兰姨娘这一胎被养得好,肚子又大又尖,产婆说是男胎,可把大老爷给高兴坏了,接连赐下去了许多奇珍异宝,更是提前接了产婆来府中住下,这一切都没过安氏的手,不知情的,还以为兰姨娘才是正室夫人呢。 月桥对大老爷赏些什么不感兴趣,反正兰姨娘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诞下子嗣又如何,被高高捧着又如何,这些东西又带不去家庙里头,空弹琴。 参加完喜宴后,月桥刚一回了莺歌院,就有丫头来报说兰姨娘生了,不过生的不是大胖小子,是个大胖闺女。 “少夫人不知道,那兰姨娘得知生了个闺女,立马就晕过去了。”阮婶留在府上更清楚思兰院的动静,在少夫人一等去吃喜宴时那头就发动了,大老爷更是匆匆赶过去坐镇,听说生孩子时,兰姨娘还拿肚子里的孩子让大老爷保她平安呢,只是哪想到,保命符没了。 绿芽听得一脸愤恨:“我看她就是活该,都要去家庙了还打着歪主意,这就叫自食其果。” 兰姨娘的事儿到底定了下来,那胖闺女被安氏给带走了,兰姨娘做了一个月的月子,得大老爷的面儿见了宁泽一回,第二日就被送进了家庙里头,没个几年别想出来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走,很快就到次年了。 在头一年,皇贵妃、宁六、何梅都纷纷诞下了子嗣,巧的是这一溜烟都是闺女,坤帝得了小闺女也是高兴得很,赏赐如流水一般涌进了绣春宫,开口闭口都是我闺女云云,甚至还有小话传出来说陛下还有打算恢复前几朝的太女制,让一众因皇贵妃生下闺女的大臣们一颗心又紧紧的提了起来。 朝堂上下越发忙碌,随着科举的临近更是风声鹤唳,宁衡每日在工部里忙得脚不沾地,隔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