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位爷的小厮们还拉着他说在一边去等着呢,特意把屋里给流出来不让人打扰。 得亏他觉得不对劲先让人跑了这一趟,否则等爷想起来,这都水过三秋了。 “好好好,全儿你做得不错。”宁衡听罢,一下就放了心,与陈破羽、罗绽曲两个叙起了旧,期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这一场酒宴在亥时方才罢休,外间里头宁全儿几个小厮也喊了酒喝了起来,等喝到这会儿,三个已经喝醉了两个,还有个也是醉眼朦胧起来,模糊之中还听到里间里头说甚“弟妹真贤惠,还派了两个人来瞧”等等调笑之语。 等出了酒楼,宁衡三个都有些跌跌撞撞的,陈破羽是个闲不下来的,当即就喊道要去苏河见识一下,罗绽曲没反对,只宁衡在初初听闻时,摆了摆手:“不……不去了,要……要归家。” “嗤。”陈破羽指着他笑道:“归什么家,那苏河上多的是家,什么温柔乡都有,哥哥难得来一次,你可莫扫兴,俗话说,家里有贤妻,咱们男人才能大大方方的在外头快活,走!” 被月桥指派来的两个小厮都快哭了,心道这两位公子久不在这天子脚下,哪里知道如今天儿都变了呢?只得苦着脸,要一左一右的搀扶宁衡: “小爷,时辰不早了,要不下回再与两位公子深谈可好?” “是啊爷,少夫人还在家里头等着呢。” 少夫人这个名头还是有些响亮的,至少宁衡已经迷迷糊糊起来,在听到了那句少夫人等着,腿还是下意识一抬就要随他们走。只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陈破羽哪里肯放人,踉跄着挥开两个小厮,对着宁衡讥笑了两声儿:“五儿,可别告诉哥你还怕屋里那个?” “谁怕了!” 宁衡顿时瞪起了脸,在幼时伙伴面前否认起来。 “不怕那你怎不敢随我们去苏河?”陈破羽搭着他的肩,小声儿的同他说:“爷可是知道你喜美人,特意在卞州搜罗了两位绝色女子,今儿就要在天香楼里表演了,你要是错过了才真真是遗憾,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开开眼界。” 他使了使劲,宁衡就只得脚步踉跄着走了,留下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厮。 “看我咋的,赶紧回去通知少夫人呐。” “那……那后头醉的那个咋办?” “笨,当然是带回去,你先回去,我跟着过去瞅瞅。” “……” 夜色之上的苏河,如同一汪绚烂的湖水,红垂灯笼高高挂着,在这一里之地,便是风中都是香气四溢,柔柔的娇浓软语犹如在耳畔轻轻诉说,悦耳的琴音弥漫不散,挠得人心里忍不住想驻足观看,与之一曲弹琴吟唱,一展风流。 自古佳话便是琴姬、书生,从那旖旎的画廊之中不知生出了多少红尘一梦,时值科举之时,白日里刻苦读书的学子们相约在这美人环绕之地,看窈窕淑女,品上等红妆,推杯换盏、品头论足,情到深处豪情一首,博上佳人一笑,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艳羡许久。 天香楼二楼处,宁衡三个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从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正对着楼下中央,一眼就能见到美人们的表演,陈破羽啧啧两声儿,不住感慨:“不错,不错,还是咱们金陵城的楼子有味儿。” 带着几个姑娘过来伺候的妈妈恰好听到他这话,抿着嘴儿嗔道:“小郡王就是有眼光,不过咱们这满苏河之上,打从少了小郡主捧场,那可真真是黯淡无光了。”说完,她又摆摆手,对几个窈窕佳人道:“去去去,快些过去伺候几位爷,这都是几位鼎鼎有名的公子,伺候好了他们,在这楼子里也不枉此生了。” 好话谁不想听,陈破羽哈哈大笑,随手就搂了个姑娘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口女子香,眼眸里带着数不清的风情:“妈妈楼里的姑娘也是甚得本王心,便是妈妈你也是风韵犹存,让人一见倾心呢。” 妈妈咯咯直笑,捏着绣帕娇羞了起来:“小郡王真真嘴上抹了密,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能比得了。”她话头一转,放到了宁衡身上:“说起来,小侯爷可是差不多得有一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