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现在绝对不好受。 傅煦目送车子离开,回身就看见谢时冶脸色很差,便过来牵他:“对不起,这顿没吃好吧。” 谢时冶握着他的手,先是捏着掌心,再像小孩一样,攥着他的几根手指 ,用手心牢牢裹住了,他垂下眼皮:“你后悔吗?” 傅煦听了,反问道:“你后悔了?” 谢时冶想也不想,着急反驳:“怎么可能!我绝对没有,我只是怕你…… ”他的话语在傅煦的目光里渐渐弱了些下去 。 他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傅煦也用反问的形式回答了他。 他不会后悔,傅煦也不会。 谢时冶唇角勾出一个小小的笑来:“钟老师怎么发现的啊,是不是我太露骨了?” 说完还懊恼地皱眉,觉得自己该更克制一些,不然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快。 这时他的手被傅煦轻轻重重地捏了下,这力道同样用话语,捏在了他心上。 傅煦说:“是我藏不住。” “嗯?”谢时冶困惑道。 “我喜欢你,我没能藏住。”傅煦伸手将他揽了过来,以一个即使外人看见了,都只像好友的姿势推着他往车子那边走。 傅煦像叹息道:“我可能是疯了,看你担心我的时候,真的很想吻你。” 那是不可能藏得住的,在那瞬间所暴露的,是他对谢时冶的贪念。 第72章 谢时冶觉得有时候傅煦有点坏,当然不是贬义的那种。 就像现在,他被上车前那句想吻你,给撩得心脏狂跳,而上车后,处于二人的私密空间时,他们能接吻吗,当然不能,因为有可能会被拍到。 要是让钟昌明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被拍到了,钟导怕是会气得脑溢血。 所以不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勾引他。 傅煦将车子开了出去,明明没有看他,目光也是直视前方:“怎么了?” 谢时冶说:“想亲你。” “不行。”傅煦温声拒绝,又道:“会危险驾驶。”语气一本正经,说得很有道理。 谢时冶歇了心思,他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窗子反射出来他的神情,有种淡淡的落寞。 倒不是因为亲不到,而是刚刚在火锅店时,钟昌明说的那句对他的质疑,说要是他跟司南一样傅煦怎么办。 他怎么会是司南,他绝不会像司南那样去对傅煦。 可是怎么证明,没法证明,这题无解。 难道真的要轰轰烈烈出柜一场,让傅煦承受二次伤害?那他自己呢,他真的强大到面对那一切,都无所畏惧吗? 哪怕跟家里关系早已糟糕,他也无法想象,万一他父亲对他说出让他去死的这种话,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绝对是舍不得死的。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哪怕他说一千遍一万遍他可以,他会保护傅煦,都是很虚无的,就像一句风吹就散,浅薄的情话罢了。 谢时冶觉得苦恼这些事情的自己很蠢,也在钻牛角尖,只是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无法消散。 他长长地,沉闷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靠在座椅上,闭起眼。 车子慢慢停下,前方好似出了车祸,很堵。 音乐声充盈着车厢,他听见了一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还没睁眼,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座椅被人用手撑着,面前一片阴影覆盖,浅淡的烟草与香水笼罩过来,是傅煦的外套,盖住了他俩。 衣服所构成的空间中,极近的距离里,鼻息温热,嘴唇柔软,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