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听从安排。 “在我外出之时,往诸位守好本分,努力做好自己应做之事,待我归来之后,自会依据尔等的表现,适当给予奖惩。” 话落,唐糖一挥手,示意这群人可以散了。 “属下告退。”弦月与徽郁带头,干脆利落地行礼告退。 大殿内的众人跟着两位修为最高的战奴,一齐恭敬退下,唯余熵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 不,他换了个地方,站在唐糖身后,呈守护之势。 “熵很自觉呢。”唐糖笑着对熵道,她本意只是想打趣两句,结果却得不到熵的回应。 “……” “熵真的只有一个名字,没有姓吗?”可能是太闲了,唐糖一时没得到熵的回应,还犹不信邪地继续跟人家搭话。 原以为还会得到一片沉默,没想到熵居然略一外头,状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我叫熵。” “我知道。”唐糖无奈道。 可熵却像是没听懂一般,还重复强调了一遍,“只有熵,没有姓。” 对上熵那双漆黑如寒潭,却又意外清澈见底的双眸,唐糖终于妥协地承认了自己的幼稚举动很无聊:“……好吧,熵就叫熵。” 终于满意了,熵移开视线,又沉默地守护在唐糖身后。 唐糖其实早就发现了,熵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单纯到宛若初生婴儿,却又比之婴儿多出了大乘期强大的实力,还有绝对的乖巧听话。 不知道熵之前所属的势力是怎么样的,究竟是如何培育出他这种听话又强大的大乘期修士。 但有一点唐糖可以肯定,现在,这位听话的大乘期修士成了她的了。 经历了那么多,即便明面上还是一副长不大的稚气少女样,但是唐糖其实早已抛却了单纯天真,变得世故而狡猾。 只是她日常伪装得好,才未被人发现。 好吧,她本性如何,她师尊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过云寒对唐糖选择了纵容,可能在他的观念里,小徒儿多长点心眼,对她也是极为有好处的。 可能是对已经消失了的,从前那单纯的自己的一个怀念,唐糖不自觉地想对熵好一点。 就像是小孩子在面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大孩子一样,她想跟人家做朋友。 “熵,手张开,伸过来。” 熵伸出自己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正面朝上,伸到唐糖面前。 “给。”唐糖将一个小巧精致的油纸包放到熵的掌心上,怀揣着跟新朋友分享心爱之物的心思,道:“你试试看,这是我最喜欢的糖糕。” 熵收回手,目光默然地凝视着掌心中的油纸包许久。 半晌,才在唐糖期待的目光下,抬起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小心地捏着油纸包上的绳结,轻轻一扯,小巧的油纸包立刻失去了束缚,散了开来。 油黄色的油纸包中央,呈田字形摆放着八块洒满了洁白糖霜的糖糕,每块糖糕不过熵的拇指大小,刚好是一小口的量。 糖糕没有很特别的香气,但是仅是看着如此模样的糕点,舌尖仿佛就能感受到那股香甜软糯的口感,令人忍不住分泌口水。 “试试看合不合你胃口。”唐糖期待地看着熵,特别希望他可以喜欢自己所分享的美味。 熵没什么情绪地捏起一小块糖糕,丢入嘴中,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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