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尴尬,脱口而出:“我想骑马。” 王中王都快吓死了。 傅明灼已经很久没骑它了,她就跟婴儿断奶烟民戒烟似的,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彻底放下骑狗玩的习惯。 现在又来?! 幸亏倪名决还有点主人的良知,给拦了:“你都多大了,还要骑狗,王中王要被你压死了。” “我才九十斤,王中王有一百五十斤,怎么就不能背我了。”傅明灼嘟囔。 “那你九十斤搬得动二十斤的米吗?”倪名决反问。 这个问题把傅明灼问懵了,无以应对的同时,她忘了尴尬,过了好一会,她嚷嚷道:“我没事搬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偏心嘛,就知道帮王中王!” 结果倪名决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王中王是我的宠物,你是我的什么?” “……”幸亏她戴了一顶棒球帽,遮住了滚烫的耳朵。 倪名决还没完,笑容很痞:“你比王中王更亲的话,我就帮你了。” “我是你的好朋友。”傅明灼说。 倪名决不松口:“好朋友没有宠物亲。” 兔子急了也咬人,傅明灼拿出男生之间总是用来互怼的经典语录:“……我是你爸爸!” 倪名决大笑。 远远地,有一辆停了下来,歇在路边。 傅行此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少男少女和两条狗的背影走在一起嬉笑打闹,他都能想象到此时此刻傅明灼的笑声有多么清脆。 副驾驶座位上的宴随把脑袋搁到他臂弯上,抱着他的胳膊戏谑道:“怎么了哥哥,又想棒打鸳鸯啊?你怎么这么双标。” 傅行此没有说话,只摸摸宴随的后脑勺视作回应,过了会,他松开刹车。 车子拐了个弯,无声无息地朝家而去,没有打扰那一对小小少年人。 傅行此头疼地摁了一下山根:“幸亏当年你爸不知道我们的事,不然我可能也得掉层皮。” 次日周一上学,徐忠亮果然宣布了噩耗:“从这个礼拜开始,增加周日上午一上午的补课时间,不收取额外的费用,应该没有同学不来吧?” 全部的哀叹声中,徐忠亮不由自主紧张兮兮地看了倪名决一眼,生怕这祖宗又搞特立独行那一套。 倪名决:“……”看我干嘛,周六的补课我不是来了吗。 见倪名决没有反应,徐忠亮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接下来板起脸,凶学生:“叫什么叫?都高三了还想着玩呢?就算礼拜天下午也上课也没什么好叫的!你以为我喜欢给你们补课吗,给你们补课我又没有多余的工资……” 不管怎样,高三的节奏在书声琅琅和奋笔疾书中一天比一天紧凑,所有人的生活都被学习占据了个满满当当,学业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头上,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想置身事外都难。 傅明灼实打实地努力了一个月,她从来没有这般用功读书过,从前她懒得背语文课文,尤其是文言文,之乎者也绕得她脑袋疼,她很会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背那么多才五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两道物理例题。” 但现在她不敢小看每一道题目每一分分值了,老老实实把所有要求背诵的课文整理出来,一天一篇地背,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待到全部背完,差不多就是第二次月考。 成绩出来,她重回第一宝座,比倪名决高出整整五分。 从讲台上看完成绩下来,她耀武扬威地冲倪名决一通龇牙咧嘴。 她回到座位,哼着小曲,通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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