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苒苒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是他卖惨的话术,还是真的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忧心。 不过哪有很多天? 在她的印象里,大概就三四天没见?怎么被他说得像是分开了一年半载。 狄降知眼皮一抬,想说什么,终又合上了嘴。 他在两人牵手的时候,便探知过江汀的身体。 不仅没发现有谛听的血脉存在,反而在江汀身上查探到了一种压制她能力的禁术。 这种法术需要有强大的妖力和豸虎的血来催动。 在六合八荒几乎要失传了,只有几名上古妖兽知道法决。但因为豸虎的血太难寻,已经许久许久未看到过这种古老的术法了。 就狄降知所了解的,目前会的也只有他、谛听、白泽、梼杌、饕餮。 狄降知琢磨来去,只觉得谛听这般费心思,说明江汀的本体大有名堂。 极有可能是南极果这般受妖抢夺又式微无法自保的种族。 想明白了这一层,他又理解了江汀一个小妖,怎么能吸引来这么多妖魔鬼怪的。 谛听喜欢的人是不可能真正当女儿养的,不然吃亏的是他自己。至于江汀一个一口爸爸,只能是闺房之乐了…… 狄降知眸色暗沉。 江汀那句“以往找上门的男男女女”,说的应该是谛听四海浪荡的那些情人吧。 呵,谛听这个狗,还是这么放荡形骸、不知廉耻。 江汀说过的话,实在没法反悔。 况且狄降知这么一个万能大佬在,又能当保镖又有钞能力,委实让人难以抵抗。 江汀收拾好客房,狄降知便在家里住了下来。 当晚,在自己房间痛痛快快泡澡的江汀,收到了工资入账的消息,且还有一句留言—— [小江,你把狄老师照顾得可真好!] 隔着屏幕,江汀都能听见费老师咬牙切齿的声音。 江汀打着泡泡,明白这是狄降知做的,一时觉得爸爸这个情人还挺好,便让白鸟带了句话过去—— [狄总加油哦,晚安~] 狄降知从鸟语里听出了丝阴阳怪气……以及宣战的意味。 旁边房里的小妖大概将他当做了情敌,并不太欢迎堂堂帝神大人的到来,并且还有丝抵抗。 狄降知将鸟扔出去,在窗前站定,天空看不见一颗星。 大概是活得太久太久,狄降知可有可无牵起唇角,一时觉得荒谬无比,一时又觉得滑稽有趣。 两条平行线诡异地交汇,这一天,两人非常默契地达成对方基于谛听的同一种念想—— 江汀是谛听喜欢的人。 狄降知是爸爸新招惹的风流债。 第二天是周末。 江汀睡到十点才起,等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时,发现狄降知正坐在院子里看文件。 芒种后,正式进入夏天。 花城出了名的高温炙热,看着狄降知闲适在晒太阳,仿佛处在暖春三月里,江汀这才发现自己最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热,晚上睡觉不开空调也很舒适。 狄降知穿着一身灰系运动衫,被光勾勒出一圈金边,他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文件,像是在看又像是在发呆。 院里在死亡边缘挣扎多月的笔管榕,似乎有复苏的迹象。 黑猫懒洋洋地趴在草坪上盯着前方。 白鸟飞在枝头日常练嗓,顺便往院外虎视眈眈的各类精怪投掷铁冬青的果子。 江汀走过去制止,“你欺负它们干嘛傻鸟。” 白鸟抱着红彤彤的果子,委屈地啄了一口,小声替自己辩解,“是它们先骂我的,说我只会躲在里面,有本事就让他们进来和我比一比。” 仍旧有许多精怪守在外面。 江汀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待会她还得出门呢。 狄降知握着手中的资料,微微一顿,视线往院外一扫,又淡定地翻了页。 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而已。 白鸟支支吾吾,祈求道:“江小汀,以后可不可以别叫我傻鸟了呀,你这样叫臭猫也跟着叫,我才不是傻鸟呢!” 江汀问:“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白鸟张开翅膀,圆滚滚的身子落到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