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看着姜煜假笑,“我也没放心上, 哈哈。” “要进府坐坐吗?”姜煜发出邀请。 “改日吧阿煜哥哥。” 这日宁姒被吓得不轻,以至于都无法对着姜煜自然地笑出来。 还说要好好撩拨撩拨他呢, 话本子都看了好些,结果这就败下阵来。 回家后, 宁姒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之事,总觉得姜煜有点怪怪的。 之前被哥哥抱上马背时她对比出了姜煜心里的分寸感,姜煜虽待她亲昵,却未曾逾越, 今日却好似没了那道线。 而且他越发肆意地利用自己的外貌与嗓音,誓要让她晕头转向。 难不成几日不见,姜煜就不是个“东西”了? 宁姒拍了拍脸颊, 警醒自己千万不要瞎想,她已经不止一次希望落空了。 …… 这些天宁姒发觉江临初也变得奇怪了。 听宁大学士讲学也能走神,惹得宁大学士频频看过来。 “江临初!”宁大学士不满地放下书,“我下朝之后不曾好好歇息,便拿起书本为你讲课,你就是这样听的?” 江临初一惊,立马起身长揖,“老师,学生知错。” 此后倒是专注许多。 课后,江临初喊住了宁姒,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宁妹妹,你觉得权势与尊严哪个更重要?” 宁姒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眨了眨眼道,“有了权势,自然也有尊严了啊。无权无势,只剩自尊,这份自尊却可能会被有权有势之人踩在脚底下。” 江临初惊讶地看着宁姒。 宁姒笑,“江师兄,你不会真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吧。我从小就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锦衣玉食,与其他闺秀交际时也不必看人脸色。若非我是爹爹的女儿,那便是另一番际遇了。” 或许是宁姒的回答出乎江临初的预料,让他肯敞开心扉,将辛来寻他一事说与宁姒听。 宁姒呼吸都滞住了,只觉得现实比话本子还要精彩,“你怎么想的?” “我当时气怒攻心,只觉荒唐。”江临初瞒下了他突然失去意识这回事,接着道,“若要我就此回去,喊他父亲,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当真要听我的看法?” “嗯,宁妹妹但说无妨。” “嗯……郡王妃没出什么事吧。”宁姒挑出此事中的疑点。 江临初答,“只是初丧子那会儿卧病在床,如今已大好。” 宁姒点点头,“郡王妃还好端端的,郡王就敢将你认回,说明他只有这一个选择,而郡王妃也不得不妥协。亦即,是他求着你回来。你就算一声父亲也不喊,想必他也不会将你赶出去。” “太妙了,江师兄,如今可以任性的人是你了。” 江临初眨眨眼,“如何任性?” 宁姒嘻嘻笑了两声,“你可以作天作地,搅得他家宅不宁,一步步试探出他的底线,再不断踩低他的底线。烦死他,熬死他,江师兄你就大获全胜啦!” 见她一副鬼灵精的模样,江临初跟着笑起来。 “听宁妹妹说话,真是爽快。” “还有更爽快的呢。江师兄,你是当真对他死心了吧?” “是,此等人渣不配为父。” “那你大可心安理得拿他当作晋升的台阶,待他百年之后,你风风光光地继承爵位。这是你应得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