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 阿煜哥哥不会害你,知道吗?”姜煜轻轻抚了抚宁姒的背。 宁姒那双眼还瞧着他,还是想要听到确切答案似的。 “姒儿妹妹今日这般贴心地为我上药,就是为了问这个?” “怎么可能呢!”宁姒直起身子,反驳,“因为是我先喜欢的你,也是我要你瞒着哥哥,结果却是你来挨这一顿打……阿煜哥哥,是我不对……” 姜煜闻言,从床榻上坐起,“你哪儿错了?是不该喜欢阿煜哥哥,还是不该瞒着?” 宁姒唇角一动,不知该如何说。 “照我看来,姒儿妹妹一点错都没有。”姜煜笑着站起来,弯腰拍了拍宁姒的脑袋,“别瞎想,知道么?” 姜煜就是这样,嬉笑时没半点正经,正经时又认真温柔得不得了,叫人难以招架。 宁姒瞧着他,心里淌过一股暖意。 姜煜站直了,披上中衣,目视前方,手上动作不停。 宁姒偏头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整理衣襟。 春日的阳光从窗户缝里泄进来,在她与姜煜之间划出一道金色的线。 他偶尔一个动作,胳膊便暴露在这条金线之下,灿烂的金光从他的手臂上轻柔滑过,又在他胸上腹上跳跃。 半遮半掩的风光,更为招人。 姜煜又去取外衣,实在忽视不了宁姒的目光,侧过头来打趣,“阿煜哥哥穿衣裳,好瞧吗?” 好瞧是好瞧,就是无来由有些口干舌燥。 宁姒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原本见姜煜赤着上身,宁姒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她也不是头一次见,且宁澈赤着上身的模样更是没少瞧。 男子的上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而上药的时候也能保持镇定。 但方才见他有条不紊地穿衣,又觉得,他和宁澈是不一样的,心里生出的异样感这般告诉她。 “我出去了,阿煜哥哥。”宁姒急忙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屋子,由于太过慌乱,走时的姿态笨拙可爱,像只呆头鹅。 而屋内的姜煜也松了一口气,笼罩在身上的热意也渐渐褪去。 煎熬。 以前望着他时,宁姒的眼里只有纯然的欢喜与依赖。 然而方才那一眼,他在宁姒的眼中看到了懵懂的渴望。 …… 而宁澈来到谢府,彼时谢林晚正在逗弄她的那只碧蓝。 妙龄少女与雪白的猫儿,在春日里嬉戏,连空气都浮着暖暖的甜香。 谢林晚平日里总有些落落难合的清冷,这时候却无忧无虑的,眼里有了真正属于少女的鲜活。 宁澈立在不远处瞧了很久,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谢林晚也发现了他。 “宁哥哥!”谢林晚笑着唤他一声,“你几日没来找我了。” 语气有些幽幽的,却合着笑,听上去叫人觉得是在撒娇,而非抱怨。 “抱歉。”宁澈走近,“我是被阿煜和嘟嘟给气坏了,这才三天,我就揍了阿煜两顿了。” 谢林晚一听便知是什么事了,笑道,“我倒觉得他们二人挺合适的。” “好啊,原来你也知道了,我当真是最后一个晓得的。” 谢林晚长睫一掀,惬意地弯眸,“那我也瞒着你了,你可要连我也揍?” 宁澈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你瞒着自有你的道理……” 姜煜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但宁澈显然没这么体谅。 谢林晚听得好笑。 宁澈想起今日来的正事,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个,晚晚,我……要出征了。” 谢林晚眼神微动,点了点头。 “我又怕耽搁了你。”宁澈是头一回有了个需要好好交代的人,不知怎么说才能传情达意。 谢林晚瞧出了他的矛盾挣扎,莞尔一笑,“宁哥哥,战场才是你大施拳脚之地,繁华京城,对你而言更像是束缚你的樊笼。离开这个樊笼,你不需要道歉。” 她的眼神柔柔地笼罩着他。 她甚至没有提起自己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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