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姒开口,“叔母这是不信我?为何不寻堂姐问个清楚再来?” “她伤成那样,一个劲地哭,哪里说得出什么?我一问,她便哭得更厉害,哪里还忍心再问?” “叔母见我完好,一脸的惊讶,想必在叔母料想里,我也跟堂姐一般狼狈。怎么,叔母不忍心问堂姐,倒忍心来问我了?” 常氏一听,心头的火气便如浇了酒一般,越烧越旺,“弟媳,你还是管好你家宁婧为好,又是兴师问罪,又张口闭口的婚事,当别人傻子不成?” 喊来了大丫鬟,“送客。” 常氏不再看二夫人什么脸色,揽着宁姒便往外走。 走在长廊中,嘴里不住地嘀咕,“这哪是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真叫人厌烦!” 又摸了宁姒的头,“嘟嘟今日受惊了。” “娘,我没事,师兄救了我。” “临初回来了?” “对啊。”宁姒挽上常氏胳膊,“而且今天我也是随师兄一道去了城南,祭拜他的母亲。才不是被阿煜哥哥拐了,爹爹尽知道冤枉他!” 常氏笑道,“要你爹接受姜公子,估计要些时候。” “娘,你怎么叫师兄‘临初’,叫阿煜哥哥‘姜公子’啊,阿煜哥哥以后是你女婿呢。” 常氏失笑,“你爹说得没错,你就知道维护他。依你说的,那娘叫他‘阿煜’,可好?” 宁姒连连点头。 入夜,宁大学士在书房点灯看书,常氏则将宁姒叫来房里。 “娘?”宁姒沐浴过,穿着寝衣,披了件外衣便来了。 “来,嘟嘟,坐。”常氏坐于榻边,手里好似有几本书。 宁姒走过去,“爹爹呢?” “娘把他支去书房了。” 宁姒在常氏身边坐下,“娘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 常氏拉过宁姒的手,“嘟嘟,娘问你,你和姜……阿煜当真没有越礼之举?” 宁姒对上常氏关切的目光,有些语塞。 “娘也是过来人,你别怕,也别羞。” 宁姒移开目光,落到被褥上,“有……一点吧?” 常氏一伸手,宁姒下意识往后一躲。 “娘又不是要打你,别怕。”常氏好笑地拍了拍她。 常氏心细,见宁姒看姜煜时双目含春,便猜测她不止动情,兴许还动了欲。 “你不必觉得羞耻,都是人之常情。娘只是担心你什么也不懂,反而更容易逾矩。” “娘,你说什么呢……”宁姒听得害羞。 “你别反驳,你今日出门擦的口脂呢?回府时怎么没了?” “……用饭时吃掉了呗!” 常氏一指点向宁姒额心,“连你娘也骗!” 宁姒不说话了。 “嘟嘟,和娘坦诚些,娘是来教导你的,不是来教训你的。” “知道了。”宁姒乖乖点头。 “你及笄了,也有了未婚夫,是时候教你这些了。”常氏边说,边摊开一本画册,“这里画的便是男女之间阴阳调和之事,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至于越了线。” 宁姒心弦一紧,隐约感觉到她一直懵懂的东西就在这里头,又是好奇又是紧张。 嘴里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娘,阿煜哥哥有分寸的,不会……不会那个……” “娘知道他有分寸,但他是男子,这一方面更为难耐。由此,不能把所有分寸都交给他去拿捏,是也不是?”常氏将画册往宁姒那边一推,“你自己看看吧。” 宁姒悄悄吸了一口气,接过画册,见里头的男女寸缕不着,便想移开眼去。 “现在害羞了不看,以后就要闹笑话了。”常氏道,“而且你弄明白了,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姒忍着害羞瞧下去,“娘,男子的下边,长……这样?” 她难以想象,姜煜的下边也是这样的。 常氏仿佛见到了从前的自己,笑容越发柔和。 宁姒看着画里叠着的人儿,竟想起今日在马车里,姜煜也是这样压在她身上。 于是脸颊染上霞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他或许本意并非如此,但后来两人又亲又抱的,和这上头何其相似。 而且她还去解衣襟,还说“想要他”。 宁姒觉得窒息,“娘,你说男子更为难耐,那女子会不会也想……这样?” “这事自然是两人都得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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