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那支玉簪的价格被抬到了八百两,叫价仍在继续。 三公主爱慕者众,买下她的发簪无疑是一种极好的示爱方式,就连宁姒所在的雅间也有少年不住地叫价。 眼看玉簪价位被抬到了一千两,那少年着急地额际冒汗,“一千……一百两!” 谢容撩起眼皮看过去,冷嘲热讽,“不是吧,张公子,你要把大半积蓄拿来买这破簪子?这样的簪子你在铺子里买,不会超过二百两。”然后凑过去与兰舟笑道,“人傻钱多。” “你懂什么!”那张姓公子反驳道,“这可是婉宜公主的发簪,天天戴在她发间的,怎可与寻常发簪相提并论?” 隔壁几个雅间都有人在叫价,玉簪被抬到了一千八百两,宁姒唏嘘,“看来今日的大礼非三公主莫属了,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大礼是什么。” 姜煜笑道,“那可未必。” 话音刚落,三公主的玉簪以两千一百两成交,雅间内的张公子满头大汗,懊恼极了。 谢容无甚诚意地安慰,“看开点张公子,没做成冤大头,是你走运了。” 之后的几个拍品成交价都不比三公主的发簪,姜煜的玉髓也只拍到了五百两。 连主持拍卖的侍女也觉得今日的最佳拍品毫无悬念,于是接下来介绍这些拍品的时候也少了几分激情,“这是一位宁姓姑娘的红玉发簪,玉质通透,工艺不俗,起拍价八十两。” 还没有出价的人随意叫到了一百二十两,毕竟钱款是用来济贫的,来一趟天香楼什么也不买,说出去也不好听。 宁姒也没指望她的发簪能拍出多大价钱,毕竟她买来也只花了一百两银子,要是真有人用好几百两银子买下,就太不值当了。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身旁的人出声道,“三千两。” 雅间一静,方才笑谈的少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立在雅间里的侍者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叁号雅间,三千两——” 宁姒呆愣过后,拉着姜煜的臂弯,小声道,“阿煜哥哥,你怎么出这么高的价啊?好亏,能不能收回啊?” 姜煜摇头,看着宁姒温声道,“你不是好奇那份大礼是什么吗,又不想看了?” 宁姒诚实道,“我想看,但是……三千两也太多了吧,我攒几年的压岁钱也没攒到三千两。” 姜煜好笑,“心疼我的钱?” 宁姒连连点头。 姜煜笑容渐浓,凑到宁姒耳边说了句什么,宁姒睁圆了眼,不敢置信地用气音问,“真的?你每年进益有那么多?” 宁姒呼出一口气,按了按心口,“我好像,突然不是很心疼了。” 姜煜叫价太高,自然无人加价,宁姒的玉簪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夺得魁首。 想到那份神神秘秘的大礼,宁姒心里有些激动。 雅间里气氛更为热烈,众人纷纷恭喜宁姒,谢容则身心舒坦,讽笑道,“还不知那位沽名钓誉的三公主气成什么样了呢,真可惜,不能亲眼见到。” 那张公子听见,怒目瞪向谢容,谢容半点也不收敛,回瞪过去,“你就继续捧她臭脚吧,也没见她把你放心上啊?” 两人谁也不让谁,险些动起手来,这时门扉被叩响,一位侍者捧着托盘进来,身后还跟了位美貌少年。 那少年身着红衣,踩着木屐,脚腕上还戴了一串红绳系着的铃铛。 雅间里的公子哥们好奇地看着那少年,交头接耳地猜测着他的身份。 “姜公子,这是你拍下的红玉发簪。” “嗯,放下吧。”姜煜递了几张银票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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