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赞赏地摸了摸宁姒的脑袋,“姒儿妹妹的直觉很敏锐。” “不会当真是她做的吧?”宁姒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觉得此事过于残忍。 姜煜双眼微微眯起,“牵扯进此事的下人大多被清理了,太子妃身边的人我还接触不到,只是听说曾有一段时日太孙逢人便说三公主害他没了妹妹,旁人只道太孙年幼不懂事。可太子终究疏远了三公主。” 见宁姒听得专注,姜煜将两起落胎详细道来,“六年前那次,太子查明了原因,竟是床头摆放的送子观音像,那玉像被人动了手脚。”说到这里,姜煜分析道,“此事不知为何没有追查下去。照理来说,能进出太子妃那间屋子的人并不多,很容易排查出来。” 宁姒眨眨眼,接了句嘴,“若罪魁祸首是三公主的话,太子许是不忍治她的罪?可是那时候三公主才十二岁,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第二回是被身边的婢女推进了水池,那婢女当即咬舌自尽,此案成了无头悬案。据称那婢女是太子妃娘家带过来的家生子,除非被别人拿到了比性命还重要的把柄,否则不可能背叛太子妃。” 宁姒打了个颤,“背后之人为了谋害太子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想到三公主与这两桩案子都有关联,宁姒就止不住地发冷,若当真是她做下的,说她一句蛇蝎心肠也不为过。而这样的人盯上了自己,怎能不令人担惊受怕? 姜煜瞧出宁姒的害怕,伸手见她揽入怀中,语调柔和却坚定,“阿煜哥哥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 下一句语气陡变,森然无比,“谁再对你伸出爪子,我先将她皮剥了。” 显然是想到了宫宴那回,姜煜眸光沉沉。 一直想给小可爱们加更的~嘿嘿~ ☆、补办笄礼 姜煜实在对宫宴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因为宁姒差一点在他眼皮底下出事。 宁姒瞧出姜煜心中芥蒂, 往他身边挨了挨, “阿煜哥哥,如今我们知道三公主要害我,留心些就是,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宫宴那天若是没有阿煜哥哥, 我还不——” 姜煜一指抵住宁姒的唇,阻止她说下去。 那日险些酿成的后果,他不愿听。 宁姒启唇轻笑,温热的吐息扑在姜煜的指腹。 “阿煜哥哥,你想啊,那天我们去偏殿,谁能想到里头还藏了个人?就是心思再缜密的人, 进屋之后第一件事也未必是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吧?那也活得太累了!”宁姒拿开了姜煜的手指,“再说了, 我们都以为三公主在酒里加了料,是要设计你呢, 没想到只是为了调开你,好对付我。阿煜哥哥避开了那杯酒,警惕心自然消减了些,进了偏殿怎会疑神疑鬼地四处察看?” 她说得都对, 但姜煜每每想起那天便觉得后怕。 姜煜将宁姒拥入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重演。”一个一个字眼咬得清清楚楚, 姜煜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轻轻飘荡的车帘上。 宁姒拱了拱,柔细的发丝蹭着姜煜的下巴。 “对了,三公主与太子妃流产一事,我们到底没有证据,只是由嘉明的话倒推过去,觉得两者之间有联系罢了。”宁姒轻吐出一口气,“说不定三公主没那么可怕呢。” 姜煜伸手捏了捏宁姒凉滑的脸颊,“不准这样想,听见没?” “啊?” “要将她想成无恶不作的阴毒之人,你才不会轻敌。” 姜煜想起三公主这段时日的小动作,再看宁姒黑白分明的眼儿,又不愿告诉她平白惹她担忧了。 此时天色已晚,姜煜将宁姒送回府,翌日一早收拾妥当之后才来拜访宁大学士。 宁大学士见姜煜候在花厅,慢悠悠踱过去,将一封信拍在姜煜手边的桌案上,“你自己瞧瞧,你爹在上一封信里都说了什么。” 姜煜只是听说宁澈受伤,还未看过原信,此时接过来一瞧,不由嘴角一扯。 姜淮虽是武官,可同时也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