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宁姒连忙看过去,只见一个负手迈进酒楼的背影,那人步子迈得很大,不像太子平日里从容优雅的步伐,只是那颀长的身量,倒和太子很是相似。 “央央,你看清了?当真是太子殿下?” “应当是吧?”兰央好像不太确定。 但宁姒想着宁可跟错也不愿放过的道理,当即便出声,“晚晚姐姐,央央,我想起有件事忘了做,你们先走吧。” 谢林晚想起姜煜的嘱托,有些犹豫。 宁姒拉着谢林晚的胳膊撒娇,“晚晚姐姐,你看这里离我家只有两三条街的距离,我还能走丢了不成?而且我的马车还在后头呢。” 谢林晚一想也是,神情松懈下来,“好吧,姒儿你小心些。” 宁姒连连点头,待马车停了,便下来走到后头那辆马车前,吩咐车夫将马车停靠在路边。 谢林晚这辆马车很快走了,宁姒翘起唇角笑了笑,往方才那家酒楼走去。 她听姜煜说要去试探太子,心里担心得很,如今见太子孤身赴酒楼,觉得有些不寻常,只要小心些,或许能知道什么他们需要的消息。 走近了酒楼,招来店小二,“方才那位气度不凡的大人去了何处?我与他是一起的。” 店小二见宁姒气质上佳,一瞧便是大家闺秀,不疑有他,伸手给她指了方向,“在二楼桂字房。” “谢了。”宁姒笑着递给他一枚碎银子,而后神情自然地上楼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又有一位女子往小二手里塞了枚碎银子,“方才那位姑娘去了何处?我不就是去买了个小玩意儿嘛,她竟不等我!” 小二又给这女子指了路,“二楼桂字间。” 有客人出声唤店小二,小二急忙走了,立在原地的女子露出一抹笑来,“宁姒,我总会抓住你的把柄!” 这人正是宁婧,被姜煜坏了几桩姻缘,如今年已十九,再也拖不得了,便想另辟蹊径逼姜煜停手。 眼见宁姒孤身一人进了酒楼,直觉告诉她这里有事可挖。 “不会是私见外男去了吧。”宁婧撇了撇嘴,仿佛不屑,眼里却闪烁着兴奋。 ☆、险恶构陷 桂字房正门紧闭, 门口立着两个神情肃穆的丫鬟。 宁姒目不斜视地路过桂字房门口, 而后绕到无人看守的侧面, 这里是桂字房与兰字房中间隔断的走廊,对面的兰字房里头大约是友人相聚,隐约有欢笑声从里传出来。 左右瞧了瞧,不远处有侍者端着托盘走过, 宁姒立马蹲下身揉着脚腕,假作崴脚模样撑着墙壁。 桂字房里头突然响起一道瓷器摔碎的声音,宁姒在窗户纸上戳了眼儿往里瞧,没见到太子,倒看见桌边站着一位女子,透过这个小眼瞧不见女子的容貌,只看见她起伏不停的胸口, 以及紧紧捏着桌沿的手。 宁姒附耳去听,原本模糊的声音稍稍清晰了些, 那女子道,“以前是我年幼不懂事……如今她一有个头疼脑热你就要找我?” 这声音听起来像三公主, 只是比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要尖锐许多,叫宁姒怔了怔。 接下来太子回了句什么,只是他的声音低沉些,宁姒听不清。 三公主又推了个花瓶下去, 哭道,“我还以为你终于肯跟我说话,没想到你是来质问我!好啊, 当年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人,如今第一个给我委屈吃了!哥哥,你为何这般残忍?” 太子走近几步,背影出现在宁姒的抠出的小眼中。 宁姒完全听不清太子的话,不过她感受得出,比起三公主的情绪激动,太子显得淡然许多,听了她一句句质问,连背影都不曾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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