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是,欧洲业务根本不归严立谦管。 roborun有专门负责欧洲业务的部门,但柏昌意说严立谦身边的人他都没见过,那就很有可能,严立谦带来的人也根本不是公司里一直负责欧洲业务的员工。 所以严立谦到底想跟haas的人谈什么…… 庭霜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4:10,他要去医院了。 到医院的时候离探视开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翁韵宜和祝文嘉都在。 三个人,最多只能进去两个。 如果是从前,庭霜大概不好意思争抢,会让翁韵宜和祝文嘉进去,但现在——“祝文嘉,昨天我出来之前,爸说他还有话要跟我们兄弟俩说,等会儿一起进去吧?”庭霜勾上祝文嘉的肩,想把人往一边带。 “庭霜。”翁韵宜说,“你爸爸醒来之后,我还没见过他。” “阿姨。”庭霜笑了笑,“我爸没醒之前,您见得还不够多么。光您一个人见了,别人想见都见不到。” “哥——”祝文嘉喊了一声,让庭霜别对翁韵宜开火,“妈,哥,要不然你们俩进去吧,我在外面待着就行。” 庭霜要问祝敖的事不方便当着翁韵宜的面问,翁韵宜心里藏着事,也不愿意跟庭霜一道进icu。 直到三点两人都还僵持不下,护士在一边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场面就变得很可笑,庭霜眼睁睁地看着探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和翁韵宜在icu外面互不相让,谁都进去不了。 “阿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庭霜说,“要是天天下午这么闹,那谁也见不到我爸。要不咱们都委屈一下,一起进去得了?” 翁韵宜有些神思不定,犹豫了一阵才答应。 她得进去。不见见祝敖现在什么样,她就做不了接下来的决定。 庭霜昨天已经见过祝敖,所以这次进去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他坐到祝敖病床前,说:“爸,阿姨也来了。” 祝敖看见翁韵宜,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半死不活。 翁韵宜没有马上走近,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指甲,把眼神隐藏在被化妆品包裹的浓密睫毛之下。 她比祝敖年轻不少,这些年保养得也好,她一进来就衬得祝敖更老了。 “阿姨您想什么呢?”庭霜说,“要说什么赶紧说吧,不然一会儿我爸就困了。” 祝敖瞪庭霜一眼,没什么威慑力。 庭霜把椅子让出来给翁韵宜坐,自己则站到墙角,将整个房间纳入视野范围内。 翁韵宜红着眼睛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熨帖话,还细心体贴地帮祝敖擦了擦一边嘴角的口水。 她已经有了决定。 她可以像今天这样给祝敖擦二十分钟的口水,但绝不能给祝敖擦一辈子的口水。 她很爱roborun的创始人,如果祝敖活得好好的,那么她很乐意在公司年会上挽着祝敖的手臂,做与他恩爱的妻子,如果祝敖死了,那么她也很乐意做他悲痛的遗孀,接手他的未竟之业。但是现在这样不行,她最不想做的就是保姆。 何况还有小嘉。小嘉太单纯,她得为他打算。每次想到儿子,她柔弱纤细的身体就充满了力量。为母则刚。 “阿姨说完了么?”庭霜说,“说完就轮到我了。” 翁韵宜站起来,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我爸说。”庭霜坐到床头,回头对翁韵宜笑了笑,“男人话题。” 翁韵宜没挪步子,只抹了一下眼角,说:“我想多看看你爸。没事,你们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