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独独不能是她。 四爷死死压住翻涌的情绪,想也不想就否定道:“不能是她,以后有关涵嫔娘娘的事情,什么都不能打听,爷的话可记住了?” 四爷此时脸上的冷色,渐渐聚集起来,这七八月的天儿,外面本该是如火炉一般炙烤,此时整个书房的温度,却若寒冬腊月一般,冻的人刺骨。 苏培盛此时也没有吃准爷为什么提到宫里的涵嫔娘娘。整个人冻的跟冰块一般。眼神里翻涌着苏培盛看不懂的冷意。 不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啪’的一声扇了自己一耳光,‘啪’声响彻在书房里,将四爷从内心压着的万千翻滚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四爷低头看着他,结果他还没话,下面跪着的苏培盛却是先道了:“ 爷,都是奴才的错,先前竟然说了宫里的娘娘,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四爷看了,抬了抬手,止住了苏培盛的动作,反问了句,“当真跟涵嫔很像?” 所谓,心底那点郁怒起来,四爷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 苏培盛服侍四爷多年,知道他家爷有时候太过于较真,倘若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怕是很久心都放不下此事。 是以,苏培盛想也没想的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 爷,若单轮背影来说的话,像,是真的像,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到是另一个的话,也是像,只是……” 四爷听了苏培盛的话,双手死死握住御赐的楠木椅子扶手,牙齿紧紧咬住,四爷使出了平生力气,问道:“爷看起来疯了不成?” 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苏培盛直接呆了。 脑袋一个当机,他此时甚至伸出手来揉了揉眼睛,最后发现他家爷,还好好的。 没有疯。 呸呸呸,他怎么说话呢,他爷怎么疯。 明明好好的。 于是苏培盛想想也不想的将头横着摆,颤声道:“目前来看 ,爷您没疯,人很清醒的。” ‘呸’,他说了什么话呢。苏培盛抬起手来,正准备继续扇耳光先认错呢,不然他这话一说,爷还不把他拖出去砍了。 果真,苏培盛的念头一过,耳边传来一声怒意:“混账 ,有你这么跟爷说话的吗?” 随着四爷这话一落,苏培盛就发现他头顶正被爷先前画画的彩墨,给染了一头。眼瞧着爷手底的砚台也要过来,便赶忙扇自己耳光。 “是是是,奴才混账,爷息怒。” 这个背影的主人到底是谁吗?苏培盛就快哭了,他说是宫里的涵嫔娘娘不行,他先前说不是宫里的这个娘娘,还是不行。 这左右都不是,不是要逼死个人么?只希望爷,以后再也不要出这种没有答案的难题了,不然他非得被他家爷给折腾死不可。 苏培盛边扇着耳光,心底边祈祷,爷可千万不要再问这个折腾人的祖宗的事儿了。 却不想,苏培盛念头一过,这上面的能声就又来了,“ 你先前说的,至于另外一个像的 ,谁?” 苏培盛哀吼一声,忙以头撞地,然后道:“爷,奴才能不说吗?” 爷让你说就说。 声音征地有声。倘若平时的话,爷还能回他这么多话,他非得高兴坏了,可此时爷的表情,问的话,都无不让苏培盛想继续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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