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修长,但气势吓人,着实让她心生怯意。 便缓缓依靠在他身旁,娇媚着道:“就让妾身来陪爷喝酒吧。” 楚修冷哧了一声,将那冰冷的酒壶抵在她的下巴,生生将这张娇滴滴的容颜仰起来,七分相似。 楚修高挑眉梢,眸色越发阴沉,声线低沉,“笑起来。” 红鸢屏住呼吸,怯怯地咧开笑颜。 像…着实像她…… 楚修勾起不明意味的笑,手中酒壶松开红鸢的下巴。 “世子可喜欢?今夜便让她伺候着了。”宁酋喜上眉梢。 众人见此,都带上笑意,打趣道:“世子今日这是喜得佳人了?” 楚修将酒壶摔在地板上,酒壶碎裂声响起,舫间安静下来。 红鸢惊得身子一抖,不敢在靠着这个男人。 楚修冷瞥宁酋,沉着脸简短道:“扔湖里。” 红鸢听言,身子一震,瞬间慌了神。 泪眼婆娑起来,瞧着眼前这个冷漠的人,连忙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世子饶命啊,是妾身冒犯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妾身吧。” 听此,楚修下意识紧了眉,些许不耐道:“拖走。” 这女子顶着张相似孟婉的脸与他求饶,像她,可惜不是她…… 他从来都不需要替代品,只要孟婉。 随即上来两个奴才将红鸢哭成泪人生生拽走。 楚修睨了眼宁酋,“本世子不希望还有下次。” 宁酋僵着脸,不敢再多言。 楚修站立起来,衣摆掠过他的身旁,离开舫间。 留下一群人松了口气,这位世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暴戾且狠厉。 之前把人手给卸了,只因一句话惹他不快,可谓是临城一霸。 大辽三年,风平浪静,百姓乐安,什么都好,唯有今生少了孟婉。 楚修面容冷淡,轻拂衣袍上的些许酒水,出了画舫。 华贵的马车内,他半倚在软塌上,懒懒散散,单手撑着额角,淡淡一句道:“去皇宫。” 车夫神色有异,若非什么大事,世子已很久没有前去宫中了,如今太子专于朝堂,亲政亲民,而他家世子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这两人已许久没有接触,怕不是为了去寻太子。 不过随意一想,车夫扬起马鞭,往临城皇宫驶去。 楚修阖目养神,淡淡思索着,前世这一年,北狄胡人侵入北方,来势凶猛,大军逼近。 胡人性情凶狠,辽沧两国联手派军击退胡人,父亲纪王战死北狄,为他心中一痛。 消息还没传开,临城一如往常般平静繁华,不过,这两日金殿上应是热闹非凡。 到底谁率军前去,至少今生他不会让父王前去。 - 长清殿,朝中几名重臣众说纷纭,一个比一个慷慨激昂。 明殿上的皇帝神色凝重,略有烦躁。 太子楚川身着檀色金绣衣袍站于殿内,身形修长,气宇比起曾经稳重不少,五官清隽挺立,似笑非笑的眸子瞧着那争辩中的重臣们。 “关太傅武将世家出身,又历经几悍战,北境有周军侯镇守,二人率军与北漠军共击胡人,胜算为大。”兵部王尚书凛然道。 禁军刘统领将他的话驳下,“关太傅年老体衰,曾原野战役上负伤,腿疾多年,依臣之见,不可,新晋武将袁宇高大威猛,才是合适人选。” “不过一个小小武将怎能担此官职,袁宇是你禁军出身,我看刘统领是有私心吧。”王尚书冷哧道。 “胡说!金殿之上,王尚书可莫乱言!可是要担责的。”刘统领回道。 “行了。” 皇帝越发烦躁,瞥了眼自家儿子,道:“川儿,你怎么看。” 楚川回首,蹙眉轻思,道:“较为看重袁将军,关太傅年迈理静养,不如让儿臣与袁将军前去。” 皇帝挑了下眉梢,些许满意,他年轻时手握十万大军,何等气魄,如今太子早已弱冠,也该扔出去历练一番。 “此次北狄胡人进犯,便由太子前去。” 两个重臣听言神色更加凝重,无比默契起来。 “皇上不可,多年来您就出太子与宁清公主二子,若是太子沙场上出了事,储位无人啊。” 皇帝嘴角抖了抖,这话是嫌弃他生得太少吗?? 这时,孟侯爷上前搭话,道:“臣心中有个人选,纪王爷年壮时英勇战役不计其数,可以一举。” 话落,众人看向他,两名重臣随即应口,推举纪王爷楚子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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