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桓容支起身,满脸的疑问。 这事怎么又扯上郗超? 身为苦主,脑袋撞上车板,在榻上躺了这些时日,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却是迷迷糊糊,该说糟心还是糟心? “无事。” 南康公主转过身,长袖扫过榻边,拍了拍锦被,道:“你安心养伤,万事有阿母。凡是让我儿难过的,有一个算一个,阿母都会让他们知道厉害!” 目送南康公主背影,桓容脑子里蹦出四个大字:霸气威武! 什么叫女王? 这就是! 南康公主离开后,兄弟俩说了一会话。 桓容有心探问,桓祎一根肠子的憨厚,很快被前者摸清底子,套出不少消息。毫无觉察不说,反而觉得桓容今日格外友善。 “阿兄们在姑孰。”桓祎道,“日前二兄回来过一次,又匆匆离开。” 又过一刻钟,桓容面现疲色。 桓祎起身离去,临走不忘叮嘱桓容用药,好好吃饭休息,他定会去找庾攸之讨公道。 “阿兄之言,弟铭记在心。” 甭管能不能实现,有这份心就是难得。 室内变得清净,小童换了新香。 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片刻,室内无需留人。 “郎君,此事不可。”阿谷劝道,“童仆留下才好照应。如郎君实在不便,奴和阿楠可退到屏风之外。” “好吧。” 桓容不再强求,待小童和婢仆退走,小心翻过身,闭上双眼。 刚睡不到半刻,额心陡然发热。 桓容一声呻吟,手指擦过痛处,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浮现眼前。 玉珠并非实体,内部有微光闪动,指尖能够轻易穿透。珠光缓缓溢出,缠绕放在床头的暖玉,映出白色虚影。 五秒之后,玉珠变得灰暗,两枚暖玉并列在枕边。 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佩,桓容掐了下胳膊,确认不是幻觉,瞬间惊悚。 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谢玄 隔着地屏风,榻上的微光并不显眼。 小童和阿谷守在桌旁,半点没有被惊动,室外的健仆更不得而知。 桓容仰躺在榻上,举起两枚暖玉,对比玉面的吉兽图纹,确认从材质到花纹全部一样,大感神奇。 探头看一眼,婢仆背对床榻,小童专心调香,都没有留意榻上动静。当即探手取来两枚干果,靠近玉珠,默数三声,干果依旧是两枚,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反倒是盛装干果的漆盘,因为被光芒扫到,隐隐出现虚影。只是来不及凝成实体,便在瞬间消散。 “不行吗?” 玉可以,干果不可以,漆器可以……如果能克隆金子,岂不是发财了! 虽说桓家金银财宝不缺,可谁会嫌钱多? 万一他那便宜爹如历史中一般,篡位不成含恨而终,自己没有政治手腕,玩不过兄弟对手,好歹有钱财傍身。哪怕被撵到犄角旮旯,甚至亡命天涯,遇上追兵,大不了一路跑一路撒钱。 他就不信了,负重百十多斤,还能坚持马拉松,追在他身后玩跑酷。 桓容兴致大起,想要继续验证,额间又是一阵灼热,玉珠眨眼消失。手指擦过红痣,想找镜子看一看,五脏庙却开始轰鸣。 不到片刻时间,桓容饿得眼前冒金星,不得不藏起玉佩,提高声音唤人:“阿楠!” 小童闻声绕过屏风,恭敬道:“郎君。” “取羊汤羊肉。”桓容坐起身,捂着肚子连声道,“快些!” 小童傻眼。 之前吃饭像吃药,现在主动要羊汤? 见小童站着不动,阿谷不满的蹙眉。这么不机灵,如何能照顾好小郎?知晓不是计较的时候,唯有暗暗记下,亲自领婢女取来饭食,日后再加以调教。 若是还不行,只能报请殿下另外调人。 此的高门士族多遵循古礼,过了饭点厨房不见明火。但桓容是南康公主的眼珠子,别说熬两碗羊汤,就算要吃龙肝凤髓,照样要设法寻来。 “多放胡椒,还有葱。” 桓容离开床榻,坐到蒲团上,揭开漆盒,抓起调羹,甩开腮帮子开吃。羊肉和羊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