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当然,遇上两败俱伤,做一回渔翁,秦璟也不会拒绝。 送走乐嵩,秦璟下令加速前行,终于在预定时间抵达枋头外十五里。 彼时,桓容接到秦璟来信,已同刘牢之商定计策,等着再坑渣爹一回。 郗愔闻听此事,答应出面同桓温周旋。但是,作为出面的“报酬”,送来的牛羊他要分一成。 “我营中尚有余粮,牛羊可为战后嘉奖。” 行军这些时日,桓容对组成大军的府军私兵均有了解,绝大多数是每日两餐,餐餐半饱。吃的蒸饼里夹着麸皮,多数还带着酸味。 像前锋右军这样蒸饼管饱,隔两天三还能喝上肉汤、啃几块骨头的情况,不能说绝无仅有,也是少之又少。 郗愔要分牛羊,不是为北府军改善伙食,而是作为英勇士兵的奖赏。 在多数人看来,这是理所当然。 桓容面上未露,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他没事做在这里伤春悲秋,而是看到士兵的待遇,委实感到心酸。 上战场的是他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是他们,为了家国百姓舍命的是他们,结果饭都吃不饱,本该归入军粮的肉食,竟成了激励作战的奖赏! 离开郗愔营盘,桓容良久不语。 他再次认识到,在这个乱世之中,实力有多么重要。哪怕想得再好,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白搭。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没有努力就不会有成功。 没做就气馁,永远不可能达成目标。 渣爹照样有落魄时,他的起点远高于一般人,需要的只是努力,不停的努力。 思及此,压在心头的郁气消去不少。 桓容抬起头,看到盘旋在头顶的苍鹰,笑着将手指扣在唇边,试着打唿哨,和之前一样没能成功。 “看来我真不是潇洒的料。” 举起右臂,接住飞落的苍鹰,桓容抚过鹰羽,解下绢布。扫过两眼之后,当即咧嘴一笑,追上前方的刘牢之,道:“将军,军粮到了!” 刘牢之闻言大喜,亲自点人往约定地点取粮。 桓容作为交易人,自然要与他同行。 “天热,牛羊不便宰杀,营中需临时搭建畜栏,还要派人巡守。” “好!” 桓容未登武车,改和刘牢之一样骑马。 点出的部曲兵卒共三百余人,都是流民出身,有的曾为胡人羊奴,均有放牧经验,遇上牛羊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行人驰出营外,动静实在不小。 邓遐朱序心下生以,派人往右军打探,却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按下不耐,等刘牢之和桓容回营后再问。 郗愔同样没闲着,早已前往中军拜会桓大司马。 既然得了好处,事情总要办得漂亮。桓元子有言在先,这“买粮”的钱他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距离尚有几百米,就能听到牛羊嘶鸣。 想到将要同秦璟再会,桓容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自初识以来,两人没少打交道,他防备秦璟没事挖人,为此不惜死掉上万个脑细胞,也佩服对方的才略豪情,随着了解越深,佩服也就越深。 现如今,秦璟又出手相助,帮了这么大的忙,桓容当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随着距离渐进,已能看到玄衣绢带的俊朗身影。 桓容一个激动,下意识甩了下鞭子,战马吃痛,加速向前冲去。 擦身而过时,刘牢之大为惊讶,不禁道:“容弟的骑术竟是如此精湛,以前必是藏拙!” 众人纷纷点头,对桓府君的“谦虚为人”心生赞叹。 桓容伏在马背上,半点不知众人所想,风似刀刃刮过脸颊,头皮一阵阵发紧,无论怎么吞咽,喉咙都是愈发干涩。 话说,该怎么让战马停下? 停不下好歹减速。 继续直冲向前,可要撞进羊群里了啊! 掌心出汗,缰绳脱手。 桓容顾不得形象,忙要抱紧马颈。 秦璟最先发现状况,策马飞驰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捞起了险些滑落马背的桓容。 砰砰!砰砰! 桓容惊魂未定,心跳得飞快。 秦璟低下头,手指顺过他的额际,拂开一缕汗湿的黑发。 刘牢之策马上前,想要开口询问,看到眼前一幕,话被堵在嘴里,眼睛瞪得铜铃大。 这情形……是不是有哪里不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