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竹/箭的,可我试了试,能伤人。”她都没好意思说,这弩机太猛,竹/箭扎进门板差不多有寸许,她自己都吓一跳。 索月萝笑着直摇头,感慨不已:“你这个人也真有意思啊。明明金玉其内,却总透着一股草台班子似的气息。” 傅攸宁那支弩机本是涂银的,许是怕夜里在山上银色打眼,她竟用黑色布条细细缠了起来。再看看旁边一身盔甲亮瞎人眼的蠢货孟无忧……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况且,看昨日她旗下人在演武场上的表现,说明她对下是有约束力的;她能立刻判断出河西军绝不会对梁锦棠放水,说明她有脑子,够冷静;连夜赶制竹/箭,竟还记得先试试,说明看重规则,做事也细致。 究竟是这家伙太能藏了?还是大家都眼瞎了?除了近攻不经打,以及遇事总畏人三分之外,这家伙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啊。 “你在说谁?”瑟瑟发抖的孟无忧不可思议地插嘴,瞪大眼看向索月萝。他隐隐有些忧心,索大人会不会是先前在自己的盔甲上将脑袋撞坏了。 索月萝并不搭理他,只朝满脸“啊?发生了什么事”的傅攸宁一径笑,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闲话。 傅攸宁此前从未参加过春猎,便向索月萝打听:“何时算开始呢?” “等马车停住,咱们脚一沾地,就算开始。”索月萝苦笑。 人嫌狗憎的孟无忧持续瑟瑟发抖,间或插两句嘴。 谁也没注意到,傅攸宁身旁原本闭目养神的梁锦棠,唇角无声扬起。 原来,她懂他。 ******************* 春猎规则是自行组队,也可单独行动。为保障公平,将官们组队不能超过五人,兵卒组队人数不限。但面对十打一的局面,相信今年应当无人敢托大落单。 黄昏时分,紧张了一路的孟无忧撩起车帘瞧瞧窗外:“快到了。” 一路闭眼不说话的梁锦棠终于开口,眼下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孟无忧,把你那愚蠢的盔甲剥下来,立刻。” 第二件事: “各自带的东西都拿出来,清点物资。” 梁大人行伍出身,自然深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第三件事: “目标都清楚吗?” 索月萝与孟无忧齐声低应道:“穿过屏东山脉,于三月初五日落前,赶到范阳城外的集结地。” 傅攸宁只是跟着点头,半晌说不出句整话。 心跳得很快,不似毒发时那样紊乱无章,而是热血上涌的莫名豪情。那是她许多年未生出过的争胜之心。 能跟着赫赫威名的梁将军,冲破河西军与北军联手的围堵,站在范阳城头端起一碗庆功酒。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光荣。 悄悄抬手按住藏在腰间暗袋里的小药瓶,她太向往这段征程了。 “卖呆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