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梁锦棠。 至于找他做什么,她也不知。 事发突然,傅攸宁脑子里根本是一团浆糊,急急出了府门连马都忘了骑,一路狂奔跑回梁锦棠的宅邸。 丹露见她还未到放值的时辰就满眼焦急地跑回来,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傅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们三爷回来了么?”傅攸宁略喘着气,急急地问道。 丹露摇摇头:“尚未。” 傅攸宁躬身缓着因为急奔而急促起伏的呼吸,全力镇定心神,终于回想起晨间梁锦棠说过,今日要回梁氏大宅。 于是毫不迟疑地转身又往外跑,留下一头雾水的丹露忧心忡忡。 傅攸宁刚跑出大门就与梁锦棠迎面撞上。 “出什么事了?”梁锦棠见她焦急又力持镇定的样子,便快步迈上台阶走到她面前。 傅攸宁稳着气息,颤声道:“剑南道分院传了消息回来,傅靖遥命人将尉迟岚和你羁押于绣衣卫诏狱,韦孝严正四处找你。我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说得乱七八糟,也不知梁锦棠听明白了没有? 梁锦棠略一沉吟,旋即了然地点点头,安抚地笑着,双手按住她肩膀:“别怕,有我在,天塌不下来的。” “我……我没怕的,”傅攸宁强撑着心绪,也回给他一个虚弱的笑,“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晚些你替我做些吃的送到诏狱吧?”梁锦棠直直看进她慌乱的眸底,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说过,官厨的饭菜是越来越难吃了。我今日奔波到此刻,午饭都还没吃呢。”想来,尉迟岚已在绣衣卫的诏狱里等他了。 眼下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正确时机吗?!傅攸宁又惊又气,拿眼瞪他,却不防眸中一下泛起水气。 她近来未免也太爱哭了些,这真的很糟糕。 梁锦棠无奈又心疼地叹气,干脆将她揽到怀里,道:“大约是孟无忧没逮着人,言官那头准备参本了,傅靖遥就只能先做个样子拿我和尉迟岚略施薄惩,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事先已安排了后手,不会有事的。” 此时可大可小,看傅靖遥想如何处置吧。不过,无论傅靖遥如何处置,梁锦棠从不打两眼一抹黑的仗,绝不会这点小事就将自己折进去了。 他可是还有这姑娘要照顾,若连自己都护不周全,又怎么护得好这姑娘呢。 其实他今日的奔波收获不小,本想晚些回来再好好同她讲些事的。眼下既然傅靖遥要拿人,他且只好先应付这一桩。旁的事,便暂且先放一放,不然这姑娘的脑子怕要裂了。 一件一件来吧,反正他会顾着她的。 听他这样说,傅攸宁心头总算有了点谱,便没先前那样慌张了。 “但愿,当真只是仅此而已,”她拿脸在他衣襟上蹭蹭,偷偷将那不争气的眼泪蹭干,才在他怀里抬起脸,“那你要吃什么?” 梁锦棠笑道:“我记得上回你请我在‘一丈春’吃饭,咱们喝过的那汤,还不错。你会做吗?”那时她说,那汤喝下去像喝了一碗太阳,整个人会发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