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于你而言竟很难回答?”嘉宁长公主又面露不愉,难道时至如今,花眠还一如当初,就只是为了攀附霍珩而来? “不是,”花眠笑着说道,“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上次在婆母面前说那些话,是怕真话让婆母不信。我想要嫁给他,当然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了。那时我不敢说就已经喜欢上霍珩了。但是现在,我敢的。长公主,我应当比你想的要更喜欢、更喜欢霍珩。” 从前大约是觉得,独占一人终是奢侈,他这么好的男人,被众多女孩儿喜欢是应当的,要是他对谁动了心,她虽然可能会伤心些,但最终一定会接纳。 她始终不敢肆意放诞,以区区微末之身,说要独占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 没有想到,她这点不欲对人言的自卑,于霍珩看来其实也是一种羞辱和践踏。她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他对婚姻到底有多认真,认真到连一点污垢与杂质都不允掺进来,一点算计和阴谋都不能存在。 刘滟君诧异地盯着花眠,良久之后,她点了下头。 “我命人传宫车来,送你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就是霍小珩后边会有点儿……辛苦哈哈哈。 第53章 帘拢深幽, 烛火如林, 照出床榻里头趴着的一条静卧不动的人影。 高太后坐了过去,并将他滑落到腿上的被褥拉了上来,语气有点儿恼恨之意, 但仍然是温和的:“你啊, 不令人省心!好端端的竟和人出去赌钱!” 由俭入奢易, 人要学坏不过是一个狐朋狗友的事儿, 虽说霍珩只是在边上看着没赌, 可他纵容部下擅离职守不加阻拦, 这就是大过,这一回是看了,下一回呢, 是不是直接要伸手了? 这二十大板子打得真不叫冤枉。 霍珩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 吞了心底里所有委屈,咬住了脸下的枕头。 高太后又叹了口气,“是闹别扭了?” “不是别扭。”霍珩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回道。 高太后一笑置之,“还说不是。” 霍珩忽然扭过了脸,望向了太后,“外祖母, 玉儿小时候,真有过童养媳?” 高太后愣了愣,目光发直。 霍珩又问:“难道不是外祖母和当年花太师定下来的,他说我年纪小不懂事, 就没跟我说,等我大了就把花眠……” 他一下顿住了,但口吻之中的急促却愈发强烈。 太后一时没有想明白,顺着便说下去了,“哪有这个事。没有。” “没有?” 霍珩再度求证,从高太后这儿也再次得到了否定。 短暂的脑袋发蒙之后,他紧抱住了枕头,咬紧了牙关。 骗子,果然都是骗他的。 霍珩自嘲地一笑,高太后见状愈发惊异,忙问道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越想越是恨,霍珩的拳砸在了床上,砰地一声巨响,上好的架子床险些坍裂。 高太后吓了一跳,忙拿起他的手,“哎哟,你这是做甚么?要不是哀家这床软,非要把手砸坏不可?怎么,又是谁在你跟前说了闲话了?哀家当年确实是想结这个亲来着……”但人花太师眼高于顶,看不上这小猢狲,高太后也是气傲之人,怎肯逼人屈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完全没有谈拢。 她正要说给霍珩听,女婢雁鸣忽走了进来,“太后,将军夫人来了。” 霍珩一听,顿时将头扭到了床里,一眼都不再往外瞅。 太后失笑,从榻上起身,“快让眠眠进来。” 花眠慢慢地移了步子入寝殿,大白日地也烧着高烛,屋内一片明暖,唯独杏色帘帐处,有些幽邃之感,花眠朝那边走了过去,“太后祖母。”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