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珩不愿听沈宴之如何,他紧绷着漆黑的眉,“赛什么?” “他们家的老泰山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打马球……” 霍珩震惊地一把揪住了游所思的的衣襟,一股冷气抽入了肺管,呛得皮肤下的血液几乎瞬息冷透。 游所思大为惊骇,忙伸手要解开霍珩的钳制,“表哥,表哥你勿动怒啊!眠眠那手马球功夫可是当年老太师亲传的,咱们沧州无人不晓老太师的本领,那姓沈的这才找上来的。” 霍珩最初的惊讶退去,怒意填胸,花眠,你不想要你的腿了,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追求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你故意的?你要罚我粗心还是怎么? “在哪儿!”霍珩暴吼如雷。 游所思被战场上杀人割麦的将军的气势所震慑,顿时鹌鹑似的缩起了脖颈,折扇一收,往门外指去,“城外五里,漳河马场……” 霍珩一把撇下他,比来时更急地朝门外奔去,步伐踉跄。 游所思长松了口气,摸着被霍珩勒红的脖颈,纳闷儿喃喃:“这表哥也不晓得是谁,好生可畏。”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这次要被霍霍教训啦 搓手手~霍小珩可千万别心疼,拿出男人的手腕和魄力来! 第65章 背临漳河有一带天然的草场, 骏马膘肥体壮, 倥偬飒沓,于朗朗日辉之下恣肆奔腾。 沈宴之的未来岳丈,在场外看得心焦, 每一次花眠的进球, 都让他大失所望, 渐渐地那个来求娶自己的女儿的富户公子梁绍, 也板起了脸, 开始做些不干净的动作。老泰山太厌恶沈宴之, 竟对这些小动作视而不见,花眠大是愠怒,轻叱一声, 挥杖头又入一球。 梁绍飞扑过去截球, 手中的球杖如一道流星飞出,但没想到,非但没碰到球,自个儿身子一歪,竟生生从马背之上栽落了下去,吃了一捧灰。 锣声嗡鸣,结束了。花眠蹙着柳眉, 忍着剧痛,慢慢地翻下马背,走到了梁绍跟前。 她的膝盖一软,便扑倒在前, 幸而她拄着球杖稳住了身形,便像是故意蹲下,来寻衅了。 “你服么?谁是狗熊?” 梁绍也摔断了腿,骂骂咧咧,冷眼睨着花眠:“娼妇而已,输你一局,为我之耻,休再近我。” 沧州没多少人知道花眠过去的经历,但梁绍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是曾与堂姐定婚的那位负心薄幸锦衣郎的表弟。 花眠的眉绷得更紧。 她越是不说话,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梁绍越怒火中烧,“不但你,连你那个的姐姐,也就是个人尽可骑的娼妇!”花眠面色一变,他斜睨着花眠,冷嘲热讽,哂然笑道:“我还听说了,如今收了你当冤大头的是个大权贵是不是?霍珩是不是?圣旨还是你求的,人家都不想娶呢。我看他真是命苦,收了你这么个不知道几手的小荡.妇……” 花眠忽然咬唇,劈手掴了他几记耳光,“你有种,再说一遍!” 梁绍哈哈大笑,声音传出了场外去,“谁不知道,花氏孤女,入楼为妓,你堂姐就是被人玩死的破烂货哈哈哈哈!” 这话不止花眠,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愕然地朝这边望来。 沈宴之面色僵住,正欲下马,也生生顿住了,他拧着眉头望向花眠。 他身后,已经无力回天必须要认沈宴之为婿的老泰山,脸上更是笼罩了一层寒冰,他要开口,若梁绍所言属实,姓沈的小子怎么敢让这么一个脏污的女人来玷辱他的马场,玷辱他的马球? 花眠的脸色煞白,劈手要打了他好几个耳光,打得梁绍的右颊高高肿起,他的口角被牙齿磕破了,流出了一缕暗红的血迹。 他不能动,愤怒地咬牙,嘴里始终不干不净地嘲笑着。 “恼羞成怒了?你就是现在趁人之危,打死我,能改变什么?你不是娼妇?你堂姐不是被人……唔……”他忽然五官扭曲,嘴里抽入了一口气,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飞出。 梁绍重重地摔落在一捧黄沙之中,呜嗷惨叫,梁府下人姗姗来迟终于冲入了马场,口中惊叫着“小郎君”,纷纷要去搀扶他。 花眠仰头倒了下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眠眠。” 她微微掀开眼帘,望着逆着光晕而来,俊朗的眉目之上,皮肤沁出了大片汗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