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电脑,先睡觉再说。 明天还有两场考试,他必须保证超常发挥才行。 — 第二天一早,谢雨星照旧来找季屿一块去学校。 一见面谢雨星就道:“论坛里的帖子你看了没?里面说的真的假的?” 季屿啃着面包坐上后座:“说我作弊吗?” 谢雨星摇头:“不是,我相信你没作弊。我是说你跟贺宙的事。” 想起那个自恋狂季屿就头大:“我跟他没什么,就是去找他拿了件衣服而已。现在衣服拿到了,小宇宙也被安抚好了,后面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奥不,还得还个衣服,道个谢。也就这样了。”他补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季屿说着摸了摸后颈,那里的伤口结了痂,恢复得非常快,“我已经在网上预约好了,等国庆就去把标记洗掉。” 洗标记是个不小的手术,得提前预约。 学生党没什么空余时间,也就国庆七天最闲,季屿想着趁国庆把标记去了,还能有时间休养一下。 最重要的是自己把标记洗掉了,那么不需要多说,贺宙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可以省了面对面的谈话,也省了尴尬。 谢雨星道:“我陪你一起。” 季屿点头:“行。要是能变个性就更好了。” 想到这个季屿就觉得糟心,他不止查了洗标记,还查了关于变性的东西。 结果他发现这个世界出现abo分化不过百年,变性技术还不是那么先进,竟然一个成功的例子都没。 或者说—— 这个世界到底太过于倒退,看似繁华,实则乌糟一片。 手上权力最大、资源最多的alpha们愿意保护弱势群体,却不允许有更多的人通过手术变成alpha。 beta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即使有一部分人想要抗争,可大部分人甘于平庸,因此人口数量明明最为庞大,却无法拧成一股绳,也成不了气候。 而一些极度渴望改变性别的omega们在智商和身体上都太过弱势,尤其他们成年后频繁发情的身体,令他们无法专心研究学习,也无法接受高强度的工作,因此很难有所成就,科研领域的大门几乎对他们是关闭的。 对于这种肉眼可见的不公平,有能力改变的人不愿改变,而想要改变的人却没有能力。 所以,改变性别这个命题对目前的人类来说,几乎无解。 也有饱受发情困扰的omega想通过割掉腺体来恢复自尊和自由,结果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因为整个生理系统彻底紊乱的后果,连alpha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脆弱的omega。 越想越糟心,季屿干脆不想了,他放空思维,把目光投向了一路上的人和景。 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细看看又觉得陌生。 他有种想感叹些什么的冲动,然而酝酿了半天又说不出什么,只扬起唇笑了笑,开始考虑今天的考试。 考试一共考三天。 第一天语文,第二天数学和英语,第三天考选修。 考试季屿不在话下,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更快且准确地把题做完。 昨天两个半小时的语文他答完还剩下五十分钟,今天的数学和英语都是两个小时,他怎么也要在一个小时内做完,物理和化学也一样。 因为他不满足于老师的一点点怀疑。 他要把他们的怀疑更加放大,也要让自己在学校里、论坛上的讨论度居高不下。 到了教学楼下,季屿和谢雨星挥手告别。 他无视了周围人瞥来的异样目光,回到教室后认真看书,快到考试时间了才收拾东西去考场。 这回他学乖了,没提早去,而是踩着最后的铃声进去。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和贺宙的对话,昨天的事情他想想都觉得尴尬,两个大男人在那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叫什么事儿嘛。 季屿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的监考老师,对于贺宙瞥来的目光只当看不见。 今天的监考老师又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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