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学习才是。” 这话风,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冷偳忍不住向她看去。 “不过,”一个转折突然平地而起。 云溪的眼神慵懒如波斯,迷醉得像是一层有一层的光晕陷在那漆黑的世界里,她起身,走到汪总面前,从他手上接过那一本厚厚的簿子:“贪婪不是坏事,商人如果对金钱没有欲望,公司就永远止步不前甚至倒退。可李副总的贪婪已经超出了我容忍的范围,给各位股东创造最大程度的利益也是公司的最终目标。如果对这样一个连股东们的分红都动手的高层,我还心慈手软的话,我也实在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面对诸位。您说,是不是?” 汪总捏住手腕,脸上的笑连一丝都没变:“冷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处置李副总有什么问题。只是,刚刚的态度,实在让我们这群老人有些心有余悸。俗话说,法不外乎人情,如果以后我们也烦了什么过错,冷小姐是不是也要当着众人的面,痛打落水狗,绝不留情?” 在座的各个都是人精。 李霞手里贪的那些自然有迹可循,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自己以前干过的事不会被查出来。 家族企业,又是非上市公司,哪个高层手里没有一笔烂账? 故而各个脸色一变,只看云溪的回答如何。如果,真的是个较劲的主,那么唯今之计,便是趁着她还没站住脚跟的时候,直接把她扳倒,选个好拿捏的或者是利益共同的,让别人上位! 冷偳轻松的脸色此刻渐渐地沉了下去,虽然坐在最拐角处,可各位股东的心思他是看得一丝不漏。 汪总这是个连环计。 如果云溪顾及眼前各位股东的看法,变相妥协。那么以后公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只能小惩大诫。公司里的烂账永远也彻查不出来。想要彻底整顿公司,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如果云溪一意孤行,汪总就完全站到了人情的最高点。云溪失去各位股东的支持倒是小事,以后要面对所有股东的刁难,才是后患无穷。 冷偳忍不住冷笑,虽然年纪过百,却是宝刀不老,难怪婶娘在他手上没有讨到便宜。 “汪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寡淡的声音,连语调都没变半分:“您是说,各位股东以后都要像李霞一样贪污公款?” 她蹙眉,有些“匪夷所思”地望着汪总,“年终分红的时候,公司的利润不都在这里吗?明明能拿到的钱却去贪,这是为什么?” 汪总转过身轻笑,怎么这人该聪明的时候非要给他装糊涂,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吗? “我的意思不是贪污公款,而是人无完人,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错,作为董事长你应该心胸宽阔一点。” “既然不是贪污公款,那么各位股东还有什么可以犯错。投资公司,本就是为了赚钱,公司有执行董事,还有管理人员,大家不接触公司事务,又不为了赚钱,要是还能犯错,我倒是真的觉得奇怪了。”云溪摸着手里的笔台,一双透亮的眼睛,很静很静地直直看向众人,就像是子夜里出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夜莺,毛发光泽得令人心生鬼气:“还是说大家想要故意犯错?让公司直接倒台?” 这话说得太白,已经有很多人脸色发青,暗了又暗。所有人咬紧牙关,不答她。 她却望着汪总,脸上眨开一朵云烟样的笑:“不过再大的错,可能也没有某人来得厉害。至少,当我听到有人疯传我们公司有人故意在外面抵押公司股份的时候,我是觉得,李副总和此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你说什么?”几个股东一下子站了起来。 几乎脸上统统一片震惊之色。 “各位难道都没有听说?”好看的睫毛慢慢地垂下,掩去了那一片琉璃冷光:“我才到上海第四天的时候,就有金峰集团的高层来询问我们张氏是否经营不利,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