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和不明显的疼惜。 是的,任谁都看得清楚,自己和詹大哥站在一起,永远没有自己优势的一面。 她明明什么都懂,明明什么都清楚,早就打算好了只把他当自己的偶像崇拜着,可为什么,为什么眼睛里这种滚烫酸涩的味道一点都控制不住?为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到石头上,压得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哆嗦着嘴唇,脸色在这阴暗暧昧的光线下竟惨白得毫无人色。 老金和司徒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这个姑娘,还是早早拉着云溪闪人。 李赫捏着拳,豁然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直接拉着梵良慧走人。 梵良慧摇了摇头,不肯动,深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那么颤抖:“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太惊讶咱们院子里的詹公子竟然也会有被人拒绝的一天。”她回头看向神色不动的詹温蓝,“看来,詹大哥的魅力并不是所向披靡啊。” 她这声调侃听上去竟有几分戏谑的成分,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转身就将话锋直逼云溪:“不知道冷小姐这么直接地拒绝詹大哥,是因为早就有了心上人,还是说连詹大哥这样的人也看不合眼?”就差直白地讽刺她眼光高到天上了! 司徒白惊讶地拉着老金的手,恍惚自己看了一出神仙大戏。这个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竟然一转脸就要和云溪杠上了? 啧啧,真真是蓝颜祸水。 云溪放开手中的酒杯,回视着这个一直显得很温顺的女孩。 直爽、大气,虽然身上还有一些横冲直撞的单纯,却没有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这样的人,很难让她生出反感,相反,她很喜欢这个固执的姑娘。或许,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么傻,这么冲动。 明知道眼前是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圣诞果,却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 一生执念,心中便再也没有自由可言。当自己都不肯放过自己的时候,又能求谁让自己得到自由。 她站起身,从面色难看的李赫身边穿过,轻轻递给她一瓶酒,在她惊异的眼神中,轻轻一笑:“喝一口。” 梵良慧既然出身在军人世家,酒量自然不可能和外表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赌气一般地狠狠地吞了一口,只觉得从身体深处突然烧出一团火,直抵心扉。却听耳边这个女孩轻轻地笑了笑:“你喜欢詹温蓝?” 她的脸果然一下子宛若朝霞,再也装不下去冷静,支支吾吾地垂眉低眼,不敢往詹温蓝那个方向再看一眼。 李赫怒其不争地瞪她一眼,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一个干妹妹。亏他还从小到大都纵着她,以为会养出个女王,结果,就成了这么只中看不中用的绵羊!别人一句话就把她戳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云溪望着她红彤彤的脸颊,感觉特别有意思:“詹温蓝的妈妈都暗示你在北京的时候多来看看他了,连家长都同意了,你还怕谁把他抢了?”她们军区大院的这个圈子里,并不是说什么人都能成就姻缘。大多数都是老一辈早就打过交道,阵营又是一致,背景相差不多才能作为考虑的人选。依据这梵良慧所说的,詹温蓝的母亲明显是带着撮合的意味,乐见其成。从某种意义上,世家婚姻最难的一关不过如此,她都已经轻易得到首肯,怎么还一副名不正言不顺的样子,搞得像是青梅竹马的过往都是假的一样。 李赫诡异地看着她,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怎么他听着她话里的意思…。 他回头看了一眼詹温蓝,果然,见他脸上的青筋都一一浮起,哪还有半点往日镇定自若的风范,就连那温润如玉的眼睛都带出几分煞气。 哟,今天都是长了见识。原来不是什么欲拒还迎,是真的没把他当男朋友啊。 他突然大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畅快,感觉憋在肚子里的一口气终于,终于过了这么多年,舒畅了! 这个从十几年前,他看着都觉得慎得慌的天之骄子,从来不把自己这群“太子爷”放在眼底的詹家的嫡孙竟然碰上了这么大的一个坑,简直是老天长眼。 梵良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他从背后一把抓走:“天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跳舞,早上起来要是两个眼袋,看团里的老师怎么收拾你!”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拉开门就走,动作利索娴熟,就像是演练过多少遍了一样。 司徒白张着嘴,只听那包厢的大门“嘭”地一声被带上,瞬间,房间里就剩下那对气氛诡异的男女,和她与老金。 不用她说话,老金拎着包,直接推开门,她赶紧也打包走人。 刚刚还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包厢里,速度的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詹温蓝沉沉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收的干干净净。什么君子如玉,什么遗世独立,到了她这滴水不漏的神色面前,统统都成了冰天雪地! 气质、风度,这些平日里都已经沁在骨子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