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云溪诧异,“爷爷您什么时候喜欢这首《行路难》了?” 虽然身体、灵魂掉了个包,但是冷云溪之前的记忆,她还是有一些的,这位信奉枪杆子出zheng权的老爷子从来就不是李白的爱好者,怎么今天倒突然转了性? 老爷子深深地看她一眼,良久,却没有接话,只是轻笑着,走到桌边,将那一幅字仔细地收好,喊来门外的人:“把这字挂到客厅去。” 来人应了声,低低地看了云溪一眼,老老实实地捧着那幅字,咚咚咚地下了楼。 云溪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竟然峤子墨没有跟着她上楼,现在岂不就在楼下? 难道这幅字画是给他看的? 但想想又不可能。 她和峤子墨从门口走到这才多久时间啊,从研磨到润笔,老爷子就算再一气呵成,也不一定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写好这一幅字吧? “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和你母亲一起去了天主教堂。”老爷子没管她莫名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用手巾擦了擦手,随即,像是谈天一般,提到她今早的行程。 云溪面色缓缓一变,终于露出几分肃然:“爷爷觉得我不该去?” 老爷子盯着她的神色,良久,叹息一声:“你和你母亲出去散心,没什么去不得的。只是,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什么话?” “你是摸清了乔老今天会去弥撒,才故意制造了这场‘偶遇’,还是,当真这么巧恰好碰上?”他沉思了一会,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如果只是偶遇,那么还算正常。但,如果不是偶遇,以乔老的防备,她一个在政界毫无地位的女孩子又是怎么会对对方的行踪这般了若指掌? 峤子墨? 不,不可能。 云溪垂了垂眼帘,心想,果然,来了。 “爷爷希望是哪种?”以老爷子对乔老的愧疚来说,她还真的拿捏不定他的想法。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希望是巧合。” 云溪瞬间抬头看他,却见他继续道:“如果是巧合,证明你至少还懂得藏拙。”猎人在狩猎之前,太早的曝光,只会让猎物提前做好准备。 如果是一时心急,那只能说,云溪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棋差一步。 云溪细细端详老爷子的神色,见他面上不露痕迹,慢慢地将他这句话揣摩了一番,一抹笑,如骄阳燃起,将整个房间瞬间点亮。 “算不上巧合,但也算不上蓄意算计,我只能说,一半一半。”云溪勾唇,露出一个颇含深意的微笑。 她只是细细调查了乔老的生平所有,知道他自从出国之后就渐渐地成了天主教的信众,而母亲张翠的医生恰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固定去天主教堂进行弥撒。 原本今天天气这般好,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张翠散散心,倒是没料到那位医生竟然会这么好心,准备带她们“见识见识”。 而更凑巧的是,乔老竟然今天也在那里。 所以,说是蓄意,也不尽然。 只能说,老天赏脸,恰好让她遇上了这件好玩的事。 老爷子皱眉,云溪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意思也很清楚,一半是机缘巧合,一半是别有动机。 “凡事出手前都要想清楚。”他忽然深沉地说了一句,转头,就下了楼。 云溪正估摸着他说这话的意思,转眼一想,啧,峤子墨还在楼下呢! 赶急赶忙地往楼下跑,却发现,还是晚了一步。 下了口的老爷子已经和峤子墨正面对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 以前算起来是朋友的一对人,眼下这是什么状况? 未来孙女婿吗? 连云溪都觉得乱? 可峤子墨是谁啊?她还没有说话,某人就已经将一直提溜在手上的“见面礼”打开了。 竟然是一副棋子。 云溪就算并不太明白这棋子有什么门道,却也被那光泽顿时吸引住了目光。 “我偶然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