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看卫莺捏着端着的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在众人面前出出丑,谁知道卫莺从容不迫的,倒显得她一副跋扈的模样。 明明、明明那卫氏让刘氏递话有意投靠过来,又带着大笔银钱,她们这才动了心,谁知道见了人她却端起来了,不止不主动来投诚,还当面给了她难堪,卫氏,好一个卫氏,这是拿她当傻子耍呢,这个仇她记下了! 一贯以赵氏为首的刘氏见赵氏都吃了哑巴亏,也不敢搭呛了。 廉王妃赵氏看着下头还愤愤不平的赵氏,面上依旧淡淡的,但眼里极为不悦。这个蠢货,尽会给她添乱,她明摆了是她的人,这大庭广众的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儿去为难一个伯夫人,这不是置她于难堪吗?那心思深的,还以为是她指使的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看在同宗,赵氏的夫君又在吏部任职,她哪里会让这种草包整天在跟前儿晃。 “姜夫人多礼了,赵夫人也是无心说说,姜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廉王妃都开口了,卫莺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很快就把这茬给揭过了。 倒是坐在廉王妃左下首的钟夫人朝她笑了笑,卫莺也微微颔首。 见此,钟夫人笑意越发深了。 来的时候,姜景知道她要参加这宴会,还拜托她帮忙照看卫莺两分,夫人身份贵重,乃大将军钟凯的夫人,钟将军手头握有兵权,是诸位皇子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只是钟将军一贯不喜拉帮做派的,从不与任何皇子亲近,十分得安帝信任。 姜景在钟将军麾下,出入将军府很是随意,这回特意拜托钟夫人,让钟夫人都很是吃惊。 “这卫氏哪有姜景说的那般性情直爽,易得罪人的?’’依她看,这卫氏聪明得很呐,廉王妃的庄子上,她先是退让,在赵夫人紧紧相逼的时候又三言两语扭转局面,让人半点挑不出错,既给了廉王妃面子,又忍无可忍反驳,维护了自个儿的颜面,不失大家夫人的风骨,实在难得的。 姜景提起卫莺时还一副头大的模样,生怕她闯了祸说错了话的模样真真是让她好笑得紧。 整个宴会上除了赵夫人找茬那一幕,别的倒是风平浪静的,毕竟是廉王妃办的宴,除了那等不长眼的,谁敢闹事? 下晌,各家也开始纷纷告辞。 卫莺是随着钟夫人一块儿出来的,钟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都说你甚是不爱出门走动,如今看着这规矩礼仪一丁点错处都挑不出,不出来走动走动实在可惜了。’’ 卫莺道:“夫人说的是,不过我这人懒,懒得出门子。’’ 钟夫人看她一眼,嗔道:“你呀,便是不爱出门,往后也可到我府上来坐坐,左右我时常在家,正好你来陪陪我,总是比你一人在家里的好。’’ 钟将军跟姜景一样都是常年住在军营的人,甚少回家。 卫莺低头应道:“是。’’ “你家大公子也快周岁了吧,我还是他出生时见过一回,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 说起葫芦,卫莺脸上一软:“是呢,下月便是周岁礼了,他小小人吃得好睡得好的,已经能模糊的说上一二字了。’’ 当娘的,孩子自然是哪里都好,钟夫人也是这样过来的,倒也附和着点头,因着孩子的话,两人倒是亲昵了几分,到送了钟夫人上马车,钟夫人已经连连保证说葫芦周岁礼的时候会早些入府了。 钟夫人的马车一走,卫莺带着安夏知雨正要走,余光瞥见怒火冲冲跨出门的赵刘两位夫人,心里一动,背着她们当跟丫头抱怨起来:“也不知道这三弟妹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得跟我有多好,今儿还介绍两位夫人给我认识,那赵夫人就更是奇怪了,我头一回见他们,偏生说些有的没的。’’ 赵刘两位夫人也是看到了她的,本来正要出言嘲讽,一听卫莺这话,顿时一怔。 什么意思?什么叫刘氏介绍她们给这卫氏认识,不是这卫氏上赶着要认识她们吗? 到这会儿,赵刘两分夫人也知道不对劲儿了,这种事情都不用深想,一想就能明摆,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尤其是赵夫人,她在宴会上吃了这么大亏,出了这么大丑,原来那罪魁祸首竟然是刘氏! 卫莺说完,便带着丫头走了,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赵刘两位夫人事实,至于已经结下的仇,赵夫人要怨,那便怨好了。 马车上,安夏问道:“夫人,咱们不等二夫人和三夫人了?’’ 卫莺嗤了声儿:“不等,等她们做何。’’别人是要上赶着去攀高枝的,她一个安安份份的人又不用凑这个热闹,自然是赶紧滚回府的好。 不过刘氏能不能攀得上那就另说了。 这会儿那庄子上还有不少夫人们三三两两的围着说着话,大多都是跟柳氏两个一样的目的,刘氏正跟一位夫人说着话,就见赵刘两位夫人返了回来,她忙迎了上去,“还以为两位夫人离开了呢,原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