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被撵到庄子上后她不也样样都得自己来,别说什么让丫头给伺候洗漱,洗脸洗头洗脚的,还有什么搀扶着啊之类的,她不也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样样精通了去,再则这些事本也是她们的事儿,她也无意去抢,只什么让搀着之类的就免了,她还年轻呢,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要人扶着走,像三弟妹刘氏那种,平日里最喜欢前呼后拥,恨不得所有人都搀着扶着的反倒惹人发笑。 “夫人心肠好,我们当奴婢的可不能没了本分。’’安夏忍不住叹气。这么善良的夫人,怎么偏偏就遇人不淑呢? 卫莺见她不说,倒也不逼着,半阖着眼撑着头闭目养养神。 被知雨和王婆子洗干净了的葫芦被抱来过来,穿着一身儿跟卫莺身上中衣差不多款式的小号中衣,胖乎乎的脸蛋上粉嫩嫩的,一见卫莺,伸着胖乎乎的手就要朝她去。 有小娃在的地方是别想清净了的,卫莺把人接了过来,葫芦扑在她怀里,母子俩穿着一大一小的衣裳靠在一块儿别提多温馨了。 安夏想,夫人虽然遇人不淑,好在还有小公子在呢。 一早,安夏就带着冬雨出门了。 一路到了北街,冬雨带着人在巷子里走了会儿才指了一户院子道:“就是那家。’’ 刚说完,只见那家门“咯吱’’一声儿从里边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个婆子送他们,正是卫原腾跟姜景,离得远,安夏两个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那婆子的模样对他们很是恭敬,莫非这是大爷给那狐狸精特意请来伺候的婆子? 呵,当外室的还挺金贵啊。 两丫头气得不行,平日里除了府上有大事发生,否则大爷连一步都不踏入,可现在摆在眼前儿真真的,他在这院子歇了一整晚!这么一个破院子住得,伯府莫非是洪水猛兽不成? 好不容易等姜景两个走了,不多一会儿只见那婆子也返回去,然后提着个篮子急匆匆出了门儿。 “新搬来这户人家还真真儿是家底厚实,那秦婆子又去买肉了。’’ 周边的邻居在一块儿唠嗑,两妇人扫着地,一边说起新来的这秦家。 “可不是,你是没见刚来那天,还有马车呢,一直到门前儿才停下的,这秦家几口看着那穿戴就是乡下来的,秦婆子那儿子还是个手脚不便的,你说他们哪儿来的银子?’’ “这哪儿知道,反正这整天不是大鱼就是大肉的,可香了,馋得我孙子在家嚎了好几回了,你说这都是邻里,也不知道给四周的认认门儿。’’ 正说着,旁边有人问了:“她家这几口人啊?’’ 两妇人扭身一看,见安夏两个在一边立着,又见他们模样气度,穿戴都是大方,“你你谁啊?’’ “没在这巷里见过呢。’’ 安夏不紧不慢的:“我跟妹妹住前边儿街上,正巧过来给我家大姨送些东西,这不正巧听你们说了几句,就顺嘴问了问。’’她随便就扯了个谎,面儿上半点不显。 妇人们见她们打扮确实像那殷实人家,面儿上笑意都多了几分,抬着下巴朝秦家努了努,“说的是新搬来的那秦家呢,住了一家三口,先前出门那个看到没,那婆子叫秦婆子,还有两个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闺女。’’ 安夏先前还猜测是请来的婆子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个秦婆子的儿子腿脚不便,想必那狐狸精就是这秦婆子的闺女了。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真真儿是没错,养一个外室还带一家的! 她问:“那你们知道她家闺女叫甚?’’ 两妇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叫甚翩翩?’’她倒是听秦婆子小丫小丫的唤过两回,只一听就不是甚正经名儿。 该打听的也打听清楚了,两妇人唠了这么一会儿嗑,家里还有一堆事呢,也顾不得跟她们说长道短起来,纷纷忙活去了。 冬雨鼓着脸:“安夏姐姐你瞧,我可没说错吧,这里可真是住了一个狐狸精,这狐狸精道行可真高,居然一家子都齐全了,大爷也是,再喜欢还能不顾脸面不成,把咱们夫人置于何地?’’ 安夏正难受呢,不高兴的道:“行了,你先闭嘴!’’ 她倒要好生看看那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模样! 两个人就悄悄在秦家周围守着,足足守了快半个时辰那秦家门才再次有了动静儿。 一个头上扎了花儿的小脑袋冒了出来,接着小身子也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花毽子,在门口就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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