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每天都过得末日一样。有时,床笫间的欢愉过后,我更是伏在他的胸膛上哭得歇斯底里,直哭到诸儿手足无措。 这阵子诸儿常对我说:“不管我在不在,你都要好好的,你要信我,就算我们被拆散一段时日,我保证,只是一段时日,我们一定看得到未来。”他常常摇着我的肩头说:“你要信我,你要答应我!”直摇到我点头为止。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他坚定的眼神和承诺下,我无法表现出自己的怯懦。我只能告诉我自己,我从来不是会胆怯的人。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和诸儿都有这样的觉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以何种形式。 几个月后,我从小白的书房回宫又碰上了姜无止。小白的书房离我的宫并没有几步路,我常常身着侍女服,只身一人往来。遇见他的时候我没有像其他侍女一样福身问安,他“咦”了一声,认出我来。 “这位姐姐好面熟啊?”他也不揭穿我的身份,轻浮道:“姐姐那里当差?是否辛苦?不如我替你在伯父面前说个情,你和我回府享清福,如何?”说着又动起手脚来。 我怒道:“姜无止,你不要太过分!” “怎么?亲哥哥亲得,堂哥哥亲不得?你若应了我,那日在后花园里,你和姜诸儿的事……” 我未等他吐出污言秽语,就扇了一巴掌过去。这虽是第一次动手,但每次见他我都想赏他一顿耳光,这一巴掌早就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打起来得心应手。我顾不得手疼,大喊:“来人!”有几个人认出我是公主,召集侍卫宫女汇集过来。 姜无止见得不着什么便宜,放了句狠话,悻悻地走开了。 没几日,我和诸儿的事情便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父亲。 第14章 囹圄 父亲雷霆大怒,我和诸儿被押去了偏殿。父亲虽好面子,但也没有私下解决,这件事已被姜无止闹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实在无从隐瞒。 父亲暴跳如雷,抽出腰间佩剑,砍断了案角,怒道:“你们两个祸水,就非要闹些事情出来!……”他嘴里的两个祸水,一个是我,一个是半夏。 我垂首跪在父亲的殿上,听他大声地喘息,断断续续地咒骂,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怒不可遏。“……枉顾人伦,彘犬不如!……”我没有记下别的说辞,只有这两句似曾相识,依稀记得自己也这么骂过谁。 最后,诸儿被罚了一顿仗责。我虽没挨皮肉之苦,但被禁足在桐月宫里,从此不许踏出半步。 我不作声,也没有哭。这是我料想过的结局,甚至是我希望过的结局。诸儿至始至终都没有强辩半句,直到有侍卫拉他出去的时候,他深切地看着我,嘲我做了一个口形:你要信我! 我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决提,洪水般四溢出来。我咬着唇点了点头,因为他每次都要说到我点头为止,在我觉得那一眼已是永别的时候,实在无法拒绝他,哪怕只是对彼此的一种慰藉。 诸儿看着我,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浅到我无法确定。 我被人押回宫的时候,一切看似照旧,却又异样的陌生。从此,宫墙四周守卫森严,侍女们也被遣散去了别处,身边只留下一个果儿照料衣食。果儿不用禁足,成了我和外界唯一的联系,但是她的自由也受了限制,走到哪里都有侍卫形影不离的跟随。 桐月宫里没有梧桐,只有一座高台,可以望穿秋月。这宫原叫“望月”,为了和诸儿的“栖梧”凑成一对,才改了“桐”字。不求鸳鸯双死,但求梧桐共老。但这,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已。 我一个人枯坐榻上,绝望如蔓草般蓬勃而生,我害怕独自一人的夜晚,仿佛身边每样死物都会突然活动起来。只好让果儿搬来,在我身边打个地铺。 我半倚榻上,问道:“果儿,你有喜欢的人吗?”空空荡荡的桐月宫里,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 “公主就是我喜欢的人。” “傻瓜,我是说男子。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没有。”果儿答得毫不犹豫。 “你正直韶华,怎会没有怀春之心?我以前倒没好好注意你,你也不要骗我。你m.BGMBuILdiNg.coM